偏袒那边,只需让那小子跟你一样,他总会有所收敛,不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偏袒。否则他东邪不怕丢脸,我也不会善罢甘休。”郭靖恍然大悟,心中安定许多。

    很快父女两取来了一把长香,截去三分其二,剩下的一点插入香炉,黄药师道:“峰兄先至桃花岛,便先出题吧。”

    欧阳锋神色凝重,走了出来,冲着郭靖道:“第一局便简单一些,请郭贤侄猜个字谜:‘扬帆使舵欲行舟’,是个何字?”他除了会些武功秘籍意外,肚子里面并无多少墨水,这句也是无意中听来,思考了好长时间不得其解,问过某位有大学问的人才知道。

    黄药师听了大失所望,心道:“欧阳老兄这可真是,这样简单的谜,谁不能猜?”哪知连香都未点上,就听郭靖大声道:“不知!”他楞了一下,心里愈发厌恶。

    郭靖如此干脆利落,也是听了沈元景教诲:“你若不会,直接说了便是,后面我只有主张。”

    欧阳锋明显舒了口气,朝着黄药师道:“药兄,如何?”后者冷哼一声,道:“谜底如此简单,简直不学无术。还是让沈先生出题吧。”

    郭靖满脸通红,呐呐的问向一旁:“谜底是什么?”洪七公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过会问你小媳妇去。”

    黄蓉抬起胳膊,往前弯曲,俏生生的道:“蛇。”郭靖似懂非懂,还是不明白怎么猜出来的。

    沈元景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出个字谜吧,‘无边落木萧萧下’,请欧阳贤侄来猜。”

    黄药师心底一震,脑子转得飞快,把这‘萧’字转了几圈,任凭他如何拆,也想不出来。欧阳克就更加不堪,脑袋里面全是浆糊,出了一脑门的汗,也想不到。

    直到一截香燃完,他也答不出来,黄药师才苦笑着说:“真是好谜。沈先生还请赐教。”

    沈元景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了个日。看他不解,又写了宋齐梁陈四个字,他才恍然大悟,有心说着谜底怕是除了出谜的人,旁人很难答出,但这谜面风雅精巧,他甚为喜爱,只能道:“此局便算平手,请锋兄出第二道题。”

    欧阳锋想了一想,道:“第二局咱们对对子吧。”开口便是:“齿刚唇柔,刚者不如柔者久,柔能克刚。”

    黄药师以手扶额,心道:“这老毒物,难道是要用欧阳永叔来抬高他家门楣,否则怎么会如此不智,选的这些个问题,真是一言难尽。”

    欧阳克心里暗暗叫苦道:“叔父怎么弄这么简单的,但凡那小子有一点学问,真会没听过本朝欧阳先生的趣事,岂不是送那小子一题?”却听郭靖又是一声道:“不会。”他才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心道:“原来这姓郭的小子也是个不读书的,真的什么都不住会。”

    不待黄药师评判,沈元景毫不犹豫道:“欧阳贤侄,我也出个对子,‘杨锁池塘柳’。”欧阳克恼怒他明明年纪不大,却一口一个“贤侄”,但叔父与黄药师都默认,也自无法。

    他看似风流,也不过是比之江湖上的粗豪汉子,实际上才学相当不堪,恐怕连朱聪都比不过,如何能对上这号称“千古绝对”的一联。

    连黄药师才一听完,也楞在原地,想了半天不得要领,这一局又打平了。郭靖喜不自禁,朝着黄蓉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