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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兵围燕京

   大辽国主虽然病情沉重,却因为此战事关重大,只得拖着病体,率军御驾亲征。

    此时大宋朝廷已得知朱武屡战屡胜,即将夺取燕京。派赵枢密前来监战。赵枢密率军前来,见梁山泊兵马雄壮,确实已占了蓟州、霸州、幽州,道:

    “将军如此劳神,国之柱石,名传万载,不泯之德也!”

    “下官回朝,于天子前必当重保。”

    朱武对他的重保并不看重,反而还担心大宋兵马坏了事情,道:

    “无能小将,不足挂齿!上托天子洪福齐天,下赖元帅虎威,偶成小功,非人能也。”

    “今有探细人报来就里,闻知辽国兀颜统军起二十万军马,倾国而来。兴亡胜败,决此一战。”

    “特请枢相另立营寨,于十五里外屯扎,看朱某尽忠竭力,施犬马之劳,与众弟兄并力向前,决此一战,早得取胜,以报朝廷。”

    赵枢密带的兵马较少,没有强行要求出战,向朱武道:

    “将军善觑方便。孙子有云:‘多算胜,少算不胜。’善加谋略,事事皆宜仔细。”

    朱武闻言称善,又请赵枢密讨要粮草,补充后勤物资。然后挥师迎战,抵挡辽军先锋。

    对此早有盘算,朱武先派小李广花荣和九纹龙史进杀死琼妖纳延,又派孙立打死寇镇远,将辽军两个先锋,尽皆留了下来。辽军一万先锋无主,东西乱窜,各自逃生。

    梁山泊兵马正要乘胜进军,却见辽国番军摆列天阵已定,正如鸡卵之形;屯扎定时,团团似覆盆之状。旗排四角,枪摆八方,循环无定,进退有则,摆下阵势。

    朱武看了,认得这个阵法,便对众头领道:“此乃太乙混天象阵!”

    宋江急忙问道:“如何攻击?”

    朱武道:“此天阵变化无穷,交加莫测,不可造次攻打。”

    宋江道:“若不打得开阵势,如何得他军退?”

    吴用道:“急切不知他阵内虚实,如何便去打的?”

    正商议间,兀颜统军在中军传令:“今日属金,可差亢金龙张起、牛金牛薛雄、娄金狗阿哩义、鬼金羊王景四将,跟随太白金星番将乌利可安,离阵攻打宋兵!”

    梁山泊众将在阵前,望见对阵右军七门或开或闭,军中雷响,阵势团团,那引军旗在阵内自东转北,北转西,西投南。

    朱武见了,在马上道:“此乃是天盘左旋之象。今日属金,天盘左动,必有兵来!”

    说犹未了,五炮齐响,早见对阵踊出军来。中是金星,四下是四宿,引动五旗军马卷杀过来,势如山倒,力不可当!

    梁山泊军马措手不及,望后急退,大队压住阵脚。辽兵两面夹攻,朱武见梁山泊兵马不敌,急忙退兵回到本寨,辽兵也不来追赶。

    点视军中头领,孔亮伤刀,李云中箭,朱富着炮,石勇着枪,中伤军卒不计其数。随即发付上车,去后寨令安道全医治。

    朱武教前军下了铁蒺藜,深栽鹿角,坚守寨门。传令军将紧守山口寨栅,深掘濠堑,牢栽鹿角,坚闭不出。又向朝廷求援,请教如何破阵。

    此时朝廷那边,赵枢密的文书已经送达东京,朝廷特差御前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正受郑州团练使,姓王,双名文斌,此人文武双全,智勇足备,将带京师一万余人,起差民夫车辆,押运粮草物资,前赴军前交割;就行催并军将向前交战,早奏凯歌,毋得违慢,取罪不便。

    王文斌领了圣旨文书,将带随行军器,拴束衣甲鞍马,催攒人夫军马,起运车仗,迤逦前进。在路非则一日,来到边庭,参见了赵枢密,呈上中书省公文。

    赵枢密看了,大喜道:

    “将军来的正好!”

    “目今朱将军被大辽兀颜统军把兵马摆成混天阵势,连输了数阵。”

    “头目人等,中伤者多,见今发在此间将养,令安道全医治。”

    “朱将军扎寨紧守,不敢出战,好生纳闷。”

    王文斌闻言大喜,心想梁山泊不过是被招安的草寇,尚且能够立功,自己带东京兵马前来,更是手到擒来。当即向赵枢密禀道:

    “朝廷因此就差某来催并军士前向,早要取胜。今日既然累败,王某回京师见省院官,难以回奏圣上。”

    “文斌不才,自幼颇读兵书,略晓些阵法,就到军前,略施小策,愿决一阵,与朱将军分忧。未知枢相钧命若何?”

    赵枢密大喜,致酒宴赏,就军中犒劳押车人夫,就教王文斌转运粮草物资解付梁山泊军前给散,先使人报知朱武。

    朱武闻知赵枢密使人来,转报东京差教头郑州团练使王文斌押送粮草物资来军前催并用功。心中哂笑一声,差人接至寨中下马,请入帐内,把酒接风。

    数杯酒后,询问缘由,朱武道:

    “朱某北伐以来,屡战屡胜,不想被大辽兀颜统军设此混天象阵,屯兵二十万,整整齐齐,按周天星象,请启大辽国主御驾亲征。”

    “如今连败数阵,只能坚守不出,无计可施,屯驻不敢轻动。今幸得将军降临,愿赐指教。”

    王文斌酒酣耳热,大言不惭说道:

    “量这个混天阵何足为奇!”

    “王某不才,同到军前一观,别有主见。”

    朱武大喜,当日中军置酒,殷勤管待,就行赏劳三军。

    次日,王文斌取过带来的头盔衣甲,全副披挂上马,都到阵前。对阵辽兵望见宋兵出战,报入中军,金鼓齐鸣,喊声大举,六队战马哨出阵来,朱武分兵杀退。

    王文斌上将台亲自看一回,下云梯来说道:“这个阵势也只如常,不见有甚惊人之处!”

    不想王文斌自己不识,且图诈人要誉,便叫前军擂鼓搦战。对阵番军也挝鼓鸣金。朱武立马大喝道:“对面虾兵蟹将,敢出来挑战么?”

    说犹未了,黑旗队里第四座门内飞出一将,那番官披头散发,黄罗抹额,衬着金箍乌油铠甲,秃袖皂袍,骑匹乌骓马,挺三尖刀,直临阵前。背后牙将不记其数。引军皂旗上书银字“大将曲利出清”,跃马阵前搦战。

    王文斌寻思道:“我不就这里显扬本事,再于何处施逞?”便挺枪跃马出阵,与番官更不打话,骤马相交。王文斌使枪便搠,番将舞刀来迎。

    斗不到二十余合,番将回身便走,王文斌见了,便骤马飞枪直赶将去。原来番将不输,特地要卖个破绽漏他来赶。番将轮起罩刀,觑着王文斌较亲,翻身背砍一刀,把王文斌连肩和胸脯砍做两段,死于马下。

    朱武见了,急叫收军,慌慌忙忙收拾还寨。众多军将看见立马斩了王文斌,都面面厮觑,俱各骇然。对朱武这些日子闭寨不出,更加理解了些。

    回到寨中,朱武写了文书,告知赵枢密说:“王文斌自愿出战身死,发付带来人伴回京。”

    赵枢密听知此事,辗转忧闷,甚是烦恼,只得写了申呈奏本,关会省院,打发来的人伴回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