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蓉站在马车前,最后望了一眼这生活了那么久的南梁相府,此去经年,一别,殊不知何时才能再踏上这片土地。
“走吧,妹妹。”吴涵催促了一声。
“留步!”木鱼的马还是赶上了吴家离开的车马。
吴涵探了探头,便慌忙下了车。
“木鱼见过吴副参领。”虽是不情不愿,但木鱼还是微微颔了首,却并未下马。
“客气了,敢问可是平江王有什么吩咐?”吴涵回了礼,下车站在了吴语蓉的旁边。
木鱼的目光落在吴语蓉的身上,不过几日的功夫,吴语蓉的气色远没有那日见到的好了,显得羸弱了许多。
“吴小姐,王爷让属下代为问候,让吴小姐安心,南平王那边,王爷自会处理。”
吴语蓉脸色微恙,屈了屈膝盖,“语蓉谢过王爷厚爱。”
“吴少爷,王爷说了,他的承诺一直有效,只要吴小少爷什么时候想好了,随时恭候。”木鱼的马有些不听话,扬了扬马头呼噜了一声。
“吴涵谢过王爷。”
“那木鱼就不打扰二位了,一路顺风。”木鱼也没多说一句,夹紧了马肚子,掉头就离开了。
吴语蓉望着飞奔离去的木鱼,不解的问吴涵,“哥哥,平江王为何要帮助我们?”
“皇家的事,我们还是少打听的好,上车吧!赶路要紧。”
南平王府。
花映岚香肩微露,执酒醉饮。
“白日里就这样喝酒,成何体统!”慕容盛誉皱了下眉头,却还是在花映岚身边坐下,将软香温玉搂进了怀里。
花映岚没有挣扎,话里略有醋意,“王爷曾经求娶的姑娘就要来了,王爷这心里,岂不是快活?”
慕容盛誉握住花映岚的指着自己心口的手指,双唇触了一下那指尖,“你难受了?”
“难受?亡国之女哪里有资格难受?这南梁之北,地域空旷,一分为二,王爷与平江王平分秋色,一个北境王府,一个北域王府,皇上却独独将吴家托付给了王爷,又是何意?难道不是想成全了王爷?”
慕容盛誉眸色深沉,“本王曾经求娶,那是因为吴相尚在,在朝中也能稳固一下本王的地位,如今吴相已逝,这吴语蓉的价值也是一落千丈,那比得上你在本王心中的位置?”
花映岚高抬藕臂,那醇酒听话的落入了喉咙之中,酒意回环,花映岚有些难过。
“妾身也曾经是万人仰慕的王女,如今竟是要害怕一个小女孩,也是可笑。”花映岚喝完最后一杯酒,从慕容盛誉的怀中挣扎着坐了起来,“妾身醉了,去休息了。”
“兰儿。”慕容盛誉唤了一声,花映岚身子顿了一下,回眸一笑。
“王爷许久没唤过兰儿这个名字了,如今听来,倒也动听非常。”
“兰儿,你知道本王的境遇,如今也是大不如从前了。”
“兰儿知道,所以理解王爷,王爷救了兰儿,兰儿便愿意成为王爷的垫脚石,助王爷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