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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血煞横空

    适才血刀上人见归宗龟二人被禁制所困,本以为凭他两个的修为,全身而退应不是问题。

    谁想两人在禁制中左冲右突,竟始终无法突围。

    眼看如果再拖下去,两人的护身之宝迟早被禁制中光箭所破,到时不要说保全肉身,只怕就连元神也要灰飞烟灭。

    依着大荒二老的意思,归宗龟二人如此狂妄无礼,不听他人忠告才有如今之祸,根本无需去救。

    总算血刀上人还能顾全大局,劝说二老需念及同道中的义气,再者如见死不救,在玉姑面前也不好交代。

    二老虽已是年届千岁的老妖怪,却迷于玉尸凌盈的美色,自从拜倒在她裙下后,行事谨小慎微,只怕她稍有不快。

    如今见血刀上人把她抬了出来,两人再无话可说,当下三人便率领门下弟子,飞身来救。

    三名妖人率领门下弟子,放出上百道飞剑法器,从外向内猛攻九色光障,一时间上百道剑光宝光集中攻击光障的一点。

    只见光屑乱飞,声势惊人,光障却只是轻轻波动,被攻击的那点略微变薄了些,却未像血刀上人预想的那样,被破出一条通道。

    归宗龟与欧阳风也看到光障外有飞剑法器不停飞舞攻击,两人起初还欣喜若狂,以为不久就能脱困,当下也顾不得躲避光箭,守在该处一动不动,生怕万一通道打开,自己来不及逃出。

    谁想等了半天,只听着外面“乒乓乒乓”阵阵乱响,却始终不见通道打开,两人的护身法器在光箭不停地射击下,威力又减弱了不少,眼看再难支持多久。

    欧阳风急道:“外面的直娘贼,你们就不能快点?再等一会儿就是打破禁制,你们也只能给老子收尸了!”

    二老闻言大怒。

    芮毒大骂道:“你个龟儿子!你芮爷爷不伺候了,管你是死是活!”

    吵嚷着要带手下弟子离开。

    归宗龟狠狠瞪了欧阳风一眼,忙道:“两位芮兄请息怒,我们两个实在支撑不住了,欧阳老弟也是情急之下才会出言不敬,归某人替他向二位赔礼了。”

    祁连阴魔纵横天下,几时向人说过软话,如今竟当众向二人赔礼,可见其遭遇之惨,已经为求活命不顾脸面了。

    二老万想不到他会服软求饶,闻言立时气消,同时生出兔死狐悲之心。

    芮毒道:“归道友有所不知,这禁制实在太过厉害,若要冲出一条通道,恐怕你们只有使用我道中最厉害的血影分光之法了,拼着伤些元气,先保住性命再说。”

    归宗龟摇头道:“这法子我也想过,只是万一用了血影分光还冲不破这禁制,我两人施展此术后必然元气大伤,到时就只能等死了。”

    血刀上人接口道:“二老与我拼着耗费些精气,与你们同时施展此术,这禁制就是再怎么厉害,在你我等内外交攻之下,必被冲破。”

    “三位道友,先前是我姓欧阳的无礼。”欧阳风忽道:“如果能逃过此劫,三位就是我与归兄的大恩人。”

    “两位何须客气,咱们这就放手施为,也让那些自命正派的伪君子看看,咱们这些邪道人物也有一份冲天义气!”芮残大声道。

    “血影分光!”

    归宗龟大喝一声,抬起右掌,电闪般一连数百掌砍在左臂上,左臂顿时化为血泥,跟着一口真气喷出,血泥幻成一条血箭,射向面前光障。

    欧阳风也如法炮制,牺牲了那条刚治愈不久的左臂。

    两条血箭一前一后,先后射中光障,只听一阵“嗤嗤”急响,光障竟被刺破近半,只是逃命的通道还未真正打开。

    几乎与此同时,外面的血刀上人与大荒二老也同时咬破舌尖,先后喷出三道血箭,射向光障。

    五个妖人所发血影,都是射在光障的同一位置,只是方向不同,三道由外向*,两道由内向外射。

    内外交击之下,禁制所放光障,竟被冲破了一个直径约有三尺的小洞。

    被困的两个妖人,知道这条逃命的通道稍开即合,当下也不顾伤臂疼痛,厉吼一声化光而起,从小洞中逃了出来。

    两人刚逃出生天,光障上的小洞便即合拢。

    两个妖人回头望去,只见九色光华将一座青城山完全掩盖,便连山上的一树一草也难看到。

    想起刚才自己就是被困在这禁制中,都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保住性命,两个妖人却极是狼狈,性命交修的阴魂罡砂与金蚕蛊,被毁去了近半不说,还各自赔上了一条胳臂,这是为了使用血影分光邪法损失的肢体,无法恢复,两人今后只能成为残废了。

    血刀上人与大荒二老虽然只是咬破舌尖,但这血影分光之法何等厉害,一旦使用,必然元气大损,三人也是面色惨然,已经无力再战,更何况这禁制如此厉害,就是五人完好,也无法突破。

    当下只能暂时后退,等待后援。

    妖人阵中一片惨澹,金鞭崖上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不说那些年轻的派中弟子兴奋地雀跃不止,就连天一真人徐康,也微笑着向夫差连声称谢:“这次真是多亏了夫差老兄,想不到那天贝九光符如此厉害,竟令那几个妖孽大吃苦头。”

    夫差道:“只是小角色而已,没被禁制困死算他们命大。掌门人先不用太过高兴,以老夫看来,玉尸凌盈至今不肯露面,多半是另有阴谋,或许她还有什么压箱宝没用出来,我们倒要小心了。”

    海无心笑道:“师父怎么也变得谨慎小心了,俺倒是第一次见到。”

    夫差斥道:“废话,这两个妖尸不是普通敌人,当然要谨慎了,要是小生没有闭关,我老人家才懒得操心呢。”

    姜丰有些心急,道:“既然玉尸未到,那五个妖人又都受了伤,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先除了他们再说。”

    天水真人陆羽摇头阻止道:“万万不可,眼下看来敌弱我强,可谁知道,这是不是玉尸凌盈的计策,我们有如此厉害的护山禁制,正可以逸待劳,与敌周旋,没必要再去冒险。”

    徐康点头道:“陆师弟不愧是我派中智囊,所言有理,我们就同玉尸耗下去,如能耗到任小侠出关,那时再主动出击也不迟。”

    双方对峙了半日有余,其间偶尔有妖人飞近禁制周边查看,似在窥探禁制路数,夫差等人却也不放在心上。

    此禁制不过是普通的乙木阵为核心,外加九宫变化,之所以如此厉害,其实是借助了天贝九光符的力量。

    凭这些地球上的小妖小怪,又能看出什么?

    妖人探查了一阵,再无其他举动。

    眼看已近黄昏时分,忽听一阵曼妙已极的歌声从空中传来,声如珠落玉盘,清脆动听不已。

    又过了会儿,只闻奇香扑面,无数花瓣飘飘扬扬从空中落下,整个青城山连同附近千丈方圆的天空,尽在其笼罩之下。

    那些花瓣尽是桃花,有粉红色,也有大红色,足足落了一刻钟的时间仍不见落尽,看那排场,简直比新娘子出嫁还要大上几倍。

    青城众人耳闻妙乐,目睹天花坠落,却觉心中一沉。

    “玉尸凌盈终于还是来了。”徐康大声以玄门天龙吼道:“门中小宇阶以下的弟子,速速以禁制之法闭起双耳,不得再听这靡靡魔音。”

    此时,门中一些根基较浅的弟子耳听魔音,已有些色授魂予,这还是在禁制保护之中,否则以他们的根基,恐怕早已发狂了。

    徐康一声天龙吼发的正当其时,众弟子顿时脑中一清,忙纷纷用禁制将双耳封闭,虽不能完全断绝魔音入耳,却已好的多了。

    透过禁制光障望去,只见缤纷落花之中,缓缓落下一行人来,多半是半身精赤的俊美男子,其中有四名俊男以身体搭成了一台“人轿”。

    人轿上玉尸凌盈一身轻薄红纱,性感动人,俏臀轻坐在两名俊男臂上,两只纤纤柔足,却踏在另二人的手心处,偶尔玉足翻动,脚面脚底的皮肤竟是一般柔滑如缎,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见到那些俊男,徐康等人都是一愣,认出其中几个竟是四大派中的年轻高手,看来在玉尸美色之下,这些人早已迷失了本性,竟沦落为她的面首轿夫。

    在她左右两侧,却站着四名道装老者,一个个形貌高古,长须垂胸,四老腰间都垂着一个形状古朴的罐子,看来像是陶土烧成,内中也不知藏了些什么。

    玉尸凌盈对他们四个似乎另眼相看,不时低下头去,与这四老柔声说笑,说到开心之处,便是一阵的“咯咯”娇笑,花枝乱颤。

    玉尸一行并未直接进攻青城,而是向血刀上人等迎面飞去,血刀上人见玉尸到来,齐齐躬身道:“迎接玉姑。”

    “各位都辛苦了。”凌盈高居人轿之上,柔声道:“你们怎么都受伤了,快让我看看。真是的,人家早就交代过,不许你们轻举妄动,你们就是不肯听话。”

    她语声柔媚地大发了一通娇嗔,倒像是妻子在数落丈夫一样,血刀上人等都听得心中一荡。

    “为了玉姑就是粉身碎骨也没关系的,何况这点小伤?”

    归宗龟与欧阳风两个见自己心中的“女神”如此体贴,不由感激涕零,只恨自己为何不双臂一起折了,那时岂非更得美人垂爱?

    凌盈娇躯轻侧,从人轿上缓缓下落,柳腰轻摆,莲步生花地走到了两人身旁,竟不嫌污垢,伸出玉手去轻抚两人的断臂。

    忽然双眼一红,眼泪如珍珠般落下,就听她娇嗔道:“看你们伤成什么样子了,可让人家……让人家有多心疼,还疼吗?”

    “玉姑,已经不疼了。”

    两个妖人只觉脑中一阵昏迷,心中只想着如何能为她死了,方称心意,断臂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凌盈又柔声安慰了两人一阵,才转问血刀上人道:“青城山的护山禁制真有如此厉害么,你们几个有我所赠的灵符在手,竟然也攻不破?”

    血刀上人一指笼罩在青城的九色光障,道:“这禁制极为古怪,为我等生平所仅见,欧阳道友和归道友险些被困死在内,最后用了血影分光之术,才得以生还。玉姑见识高我等一筹,可能看出这禁制的究竟么?”

    凌盈凝目看了一阵,道:“这是乙木阵与九宫阵,不过其中藏有天贝九光符的力量,好个夫差,难怪你们会吃亏了。”

    她当年也是九神岛一脉的高手,如何认不出天贝九光符?

    能有此物的只有夫差一人,若不是他出手,凭青城山原先的禁制,又如何能挡住血刀上人几个?

    血刀上人喜道:“玉姑既然知道此禁制的奥妙,想必是有办法破除了?”

    玉尸凌盈咯咯笑道:“我自然有办法,这次我之所以会晚来,就是请这四位朋友做帮手,来对付那几个对头。”

    她所说的对头,自然不是青城中人,而是小生与夫差等。

    血刀上人有些诧异地望望站在凌盈身后的四名老者,却觉四老都面生得紧,虽能看出他们与自己等同属邪道一脉,却猜不出他们的路数。

    一名老者见血刀上人上下打量自己,冷笑道:“你不用猜了,我们四个横行天下的时候,你怕是还没出生呢,这次若不是玉姑亲自来请我们,才懒得到地球来。”

    “翁老又何必如此,今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凌盈咯咯一笑,送给老者一记迷人的秋波,又对血刀上人等道:“瓮氏四老很多年前就离开这个世界,去宇宙深处修炼了,我也是偶然碰上他们,才成为了朋友,这次就是请他们来帮忙的。”

    翁氏四老在三千年前,是地球上有名的邪派高手,不但功力高绝,而且性喜渔色,但凡稍有姿色的女子只要被他们看上,无论是普通民女,还是正邪两派修炼者,必要得到方休,而且事后还将该女子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