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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纠结 / 第一百八十章 占星师

    .当面对一个敌人。一个愤怒的敌人,一个疯狂的敌人,那绝对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几乎所有人都愕然的看向了卡贾尔,他们实在难以想像,卡贾尔居然敢在众人之前,公然做出这般看似愚蠢的决定。里塔罗斯此刻也被卡贾尔的行为震惊了,他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甚至是他的弟弟卡加里也不曾想到,卡贾尔会冲动成这样,会做出这般不明智的举动,在众目睽睽下,公然行凶,这可是斯坦因学院的一大禁忌。

    胜了,也恐怕保不住他督察队队长的职位了,在巡逻使那里更是没有办法交代。败了,也必将成为斯坦因学院的一大笑话,脸面无存,不说,就连那些死对头,觊觎这个位子的人恐怕也会趁此机会兴风作浪吧。

    然而卡加里现在最担心的却不是这个,他很清楚的感受到了陈文的可怕。那冷笑下惊人的冷静,还有那未可知的身手。他的哥哥可能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甚至万劫不复。这是他最不愿也不想见到的结果,隐隐的他出汗的手心不由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剑,随时准备,一冲而上。

    卡贾尔的剑在刹那之间就已经接近了陈文。然而陈文依旧是那样冷笑的看着卡贾尔,看着他不断逼近的剑,一动也不动。

    陈文没有轻敌,更不是自以为是的托大。

    一个轻易就被情绪所左右的人,一个连剑圣都不是,根本不懂星力的人,实在是不配做他的对手,更勿论说敌人。

    当然如果是卡兰德,亦或是暗南十字星,那又另当别论。至少陈文不会也不敢这样的轻视,更不敢这样的漠然,因为那样就只会有一个结果:死亡,绝对的死亡。

    顶尖高手之间的对决,是恐怖而又简单的,甚至有时候,一招就能决定对方的生死。

    可惜卡贾尔不是,他的弟弟卡加里也不是。

    在那一刻所有人都以为陈文疯了,里塔罗斯眼里尽是惊恐之色,然而结果却又是这样的出人意料。

    卡贾尔的剑在贴近陈文胸口的刹那,猛的硬生生的停住了,好像有一堵墙挡在了那里一般,又好似真个时空在瞬间被停滞了一般。四处只剩一片恐怖的窒息,没有时间,没有空气,没有知觉。

    如果黑袍人暗南十字星在这里,他一定会很惊讶,因为陈文此刻所使用的赫然就是他曾经所仅仅用过一次的凝空术。一指而出,风雨匿迹,岁月停滞。

    凝空术。

    对,就是月华九星之一大妖星独有的称之为可以凝滞时空的独门绝学。

    这曾经是很多人的噩梦。

    因为它来得是那样的突然,因为它出现的是那样的恐怖,因为它是那样的令人无可奈何。

    整个流风大陆唯一能与之媲美的,仅有日华九星之一冥王星的禁锢。

    同样的凝滞时空,同样的出人意料。

    一个是由内而外的用,一个是自外而来的借。

    雷云的想法是对的,陈文确实是个天才,一个真真正正的天才。能将天下间的诸般功法,一看即会的,在流风大陆,在各个种族之间,千百万年来,也仅有陈文一人而矣。

    在停滞的那一刻。卡贾尔显然惊呆了。他发现自己动也动不了,连逃拖的机会也没有,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随时都可能被人鱼肉。他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失去了语言。他只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种不知名的空间。他可以清楚的看清一切,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

    呼吸不能,听闻不能,动弹不能,挣扎不能,

    除了视觉,其他所有得感官似乎都在一点一点的离去,生命也在一丝一丝慢慢的游离,然后缓缓的失去。

    绝望?

    这就是绝望吗?

    在死亡的面前,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空有一身的武力,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死神的kao近,却对此无能为力。

    卡贾尔从来没有这样的心灰意冷过,更没有像这般的绝望。他甚至可以体验到自己渐渐冰冷的知觉,渐渐死去的身体。

    而此刻他的敌人——陈文却依旧是那样冷笑的望着他,仿佛从来没有改变过。

    “开始害怕了吗?开始后悔了吗?开始绝望了吗?想跪下来乞求我放过你卑微的生命,饶恕你的罪行吗?”

    陈文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在空气中不住的来回飘荡,他的面容冰冷得如同南十字星宫地底世界里千年不变的雪山。

    在场的人似乎都发现了卡贾尔诡异的情形,就好像中了邪术一般,惶恐不安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陈文的声音如恶梦一般深入每一个人的心中。整个食堂静寂的有若坟墓一般,唯有陈文深冷而又诡异的声音在不住的回响。仿佛击杀雷诺的那一幕再次重现一样,他们以为陈文也定然不会放过卡贾尔。因为他的杀气是那样的浓烈而有惨淡。

    那一幕在很久很久的以后一直都残留在了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不可抹却的噩梦。

    一直在一旁观战,时刻警惕的卡加里,手握了握,终究还是没有拔剑。身为斯坦因学院天榜前十的高手,他很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跟陈文的差距,那绝不是自己可以匹敌抗衡的。对与他大哥奥斯里的实力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迄今为止,他还没有见过有人不用出手,轻易就可以将他逼得也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即便是放眼整个斯坦因学院,能做到这般的,也绝对是寥寥无几。至于自己,那更是不能,而且是完全的不可能。如果自己贸然出手,也许不仅仅是徒增一死,更可能激怒对方,那他大哥可能就真的有死无生,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陈文有些赞赏的看了卡加里一眼,虽然他们是兄弟,可是卡加里明显要强过卡贾尔太多。不仅仅是武力上,更多的是头脑和心计。

    陈文并不想杀人,也不想生事。在很早的时候他就告诉过自己,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懒散的人。

    只是如果到了逼不得已,到了有人要在他的头上拉屎。到了他的切身利益被侵犯的时候,他才会动手。

    那时他的敌人面临着的将是可怕的雷霆一击,或者是无穷无尽的梦魇。

    卡贾尔根本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又岂值得他出手,就像那个所谓的雷诺一样,他这样做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他要让他们清清楚楚永永远远的记得:有些人是他们一生都不可以招惹的,否则他面临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亡。

    见收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陈文便收回了凝空术。卡贾尔顿时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苍白的脸上。冷汗不断的往下流,浑身不住的颤抖,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厮杀。他就像上了岸的鱼儿又重新的跳回了水中,贪婪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第一次发现,空气竟是如此的清新,生命是这样的光彩,活着是这样的美好。

    卡加里走到卡贾尔身旁,轻轻将他扶了起来,问道:“大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卡贾尔虚弱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显然他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恶梦中清醒过来。但毋庸置疑,卡贾尔肯定是不怎么好的。试问在那种状况下,有谁能好过呢?

    陈文拉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里塔罗斯大步想食堂外走去,在经过卡加里身旁的时候,陈文突然在他的耳旁说道:“你的实力不错,刚才你也很明智,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来招惹我,千万不要。”

    轻轻的一声,落在卡加里的耳里,却犹如闷雷一般,狠狠的砸在他的心口,直震得气血翻涌,脸色苍白,当场几乎忍不住就要坐倒于地。此刻卡加里才深刻的真真正正切切实实的体会到陈文的可怕,他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鲁莽行事。

    经此一战,陈文事迹顿时传遍了整个学院,诡异的令人不可思议的身手,俊美的外表,俨然成了学院的一大新星。这是陈文始料不及的。

    当然对于这种事情,陈文也不会在乎,不管如何经此一战,斯坦因学院敢来找自己麻烦的也就少了,陈文也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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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你在干什么呢?真想不到你的武力这么强悍,连卡贾尔队长都不是你的一招之敌,更想不到他的弟弟也被你吓得不敢动手。还什么天榜第十,我看他连你的一根手指都不如。怎么样,你当我的保镖好不好。”

    里塔罗斯却在这个时候不合适宜的打断了陈文的思绪,还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白皙的过分的手。陈文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连答话的想法都没有。

    见状,里塔罗斯抓着陈文的衣服,有若小孩子撒娇一般,乞求的说道:“喂,你说个话啊,别装沉默耍酷好不好?”

    陈文叹了一口气,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一好男人,而且还是一国的王子,不被人叫做人妖那才是怪事。早知道就不帮他了。好端端的一个男人还学女人撒娇,真是脑子秀逗了。

    “好了好了,拉拉扯扯的干什么,我说话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里塔罗斯得意的笑了起来,有若破云的朝阳,煞是美丽动人。即便是陈文这种见惯美女的人也不禁有些许的失神。他心里的叹息更是连连,哎,怎么就是男的呢?实在是可惜了。这简直是浪费资源啊。

    里塔罗斯似乎被陈文看得有些脸红了,便破口骂道:“喂,你看什么看啊,没有见过帅哥啊!”

    陈文苦笑着想道:这能怪我吗?嘴里却说道:“喂,喂,谁知道你叫谁啊。亏我们还是室友呢。再说了,长成你这样的帅哥我还真没见过,况且貌似我比你要帅那么一点点吧。”

    里塔罗斯被陈文的手势一呛,发驳道:“切,自吹自擂。本殿下,肚量大,不跟你计较,更懒得跟你争。”

    陈文没好气得说道:“这好像是你挑起的吧?怎么又变成我要跟你争了。逻辑混乱,言语颠倒,我看你啊就活生生一典型疯子。”

    “你才是疯子呢。”里塔罗斯顿了顿,又绕回原来的问题,说道:“西门,你做保镖吧,本殿下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说怎么?”

    陈文一翻白眼,抓了抓头发,说道:“就你这待遇,给我国王都不当。给你当保镖,门都没有。再说了,我们是室友,又是校友,你好意思让我当保镖?你高兴了,可我就丢人了,我可没那么傻气。”

    里塔罗斯嗔道:“室友,校友又怎么了,我就没见过这么个说法的。”

    陈文实在是受不住了,只好老实道:“真是败给你了。好了,难道你没听过有四种人是最铁的吗?你忍心让你最铁的朋友做保镖那种打生打死的日子,你不会良心不安,不会内疚一辈子。我这是提前为你打算。”

    “切,我有什么好内疚的,有你这样的高手做保镖,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里塔罗斯瞥瞥嘴,顿了顿又好奇道:“你说说,到底哪四种人最铁。”

    “一起上过床,一起嫖过娼,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

    陈文淡淡说着,一时间却是思绪纷飞。想起没有穿越前那些曾经一起在死亡线上的伙伴,想起那些因自己异能越离越远的同窗,还有那些苦笑,那些悲欢。就像杀手,异能者也只能在阳光的背面孤独的活着,而你能做的仅仅是缅怀,缅怀那些逝去的永远不会回来的岁月。一瞬间恍惚耳边又响起了游吟诗人的低低吟唱:

    你是多么多么悲伤的人,他们都不明白你,

    你是多么多么骄傲的人,不需要他们明白。

    可是,太孤独了,

    孤独地活着,还要再孤独地活下去。

    ……

    望着陈文黯然神伤的面容,里塔罗斯不禁一阵难过,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伤口,哪怕是轻轻的一触也会撕心裂肺的疼。里塔罗斯不明白像陈文这般与自己同龄的人为何会有这般的痛楚,可是他依然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一丝莫名的悲伤,是缅怀也是纪念。他柔声叫道:“西门。”

    陈文回过神,闻言浑身几乎软了,他心里叫了声,乖乖的,居然把我搞成这样,他nnd,我可不想变成*人妖,因此陈文赶忙说道:“罗斯,你还是别叫得这么亲热,好不好,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跟你有一腿,这个风险我可承担不起,我胆子很小,我的心脏也是衰弱的不行,千万不要吓我。”

    “你。”

    里塔罗斯顿时为之一滞,指着陈文说不出话来。好心好意的安慰,居然这样说自己。看我不恶心死你。他不住嚷嚷道:“西门,西门,西门,人家就要这么叫,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人家才懒得去理呢。”

    “算了,说不过你,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大不了我装作不认识你就可以了。”

    陈文的神经实在是受不起他的摧残,只好一个纵身落到一棵大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方式就准备睡觉。谁知里塔罗斯居然也跟了上来,他说道:“人家前下问你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呢,睡什么睡啊,大懒猪。”

    怎么这么烦啊。有完没完,没有见过男人有这号的,像个三八,哦,不,说错了,应该是比三八还三八。陈文懒散地张开口,不怀好意的说道:“我不睡行了吧。不过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罗斯。”

    里塔罗斯孤疑的看了陈文一眼,犹豫了一会,才道:“你问吧。”

    “嗯,怎么说呢,哦,对了,我想问一下你父母这里是不是有些,额,有些问题,以至于你到现在还分不清楚性别。”陈文指了指自己的脑瓜子,顿了顿又说道,“恩,我知道这么问确实有些冒昧,但是这个,你知道,这个对你应该很重要。因为往往父母有问题的他们的子女也会遗传的。”

    “你,你父母这里才有问题呢?”里塔罗斯顿时气炸了,脸色涨得通红,几乎有点喘不过气,他说,“本帅哥就是个男的,你才搞不清楚性别呢?你给我看清楚点,我有喉结的,这里,看仔细点。傻蛋。”

    里塔罗斯越kao越近,几乎要贴到陈文的身上。那身上的散发出的淡淡的桂花的清香与洛菲米娜身上的味道竟是如此的相似,同样的令人心醉沉迷,令人向往。

    kao,谁不知道你有喉结啊,看着越离越近的里塔罗斯,陈文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就像吃了苍蝇似的,他一把推开里塔罗斯的娇媚如女子般的面容,微皱了皱眉头,口语显得有些含糊不清,他说道:“这个,这个你能不能站远点么?这么近说话,呵呵,你不觉的空气有点不好吗?空气不好很容易影响身体健康发育的,你说是吧,呵呵。”

    里塔罗斯似乎对此依旧无动于衷,他十指轻捻,说道:“谁管你身体发育怎样,人家要你道歉。”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又一个继承者?

    “嘘。”陈文听到一阵碎屑的脚步声。向里塔罗斯打了个手势。谁知里塔罗斯却叫道:“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陈文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人妖真是气死我了。嘴里只好道:“有两个人朝这边过来啦,前面那个似乎受了伤,嗯,看来后面那个应该是在追前面的那个人。”

    里塔罗斯奇异地看着陈文,说道:“不是吧,人家怎么都没有听到。人呢?在哪,在哪?”

    陈文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唠叨,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揽着他的腰,寻了个比较隐秘的树----了多久.突然一丝亮光划破了混沌,陈文觉地自己似乎被一股莫名而又熟悉的力量牵引着,一步一步不断向那光亮处kao近.在光亮的尽头,一朵七角星状的花正不断得肆意绽放,七个花瓣上各有七种不同的颜色,七种颜色不断交错闪烁,可谓流光异彩,令人禁不住眼花缭乱.花朵开始慢慢地旋转,渐渐加速,愈到后面愈快,当快到不能再快的时候。花朵似乎停止不动了.陈文知道不是这样,不动,那只是因为我们的眼睛欺骗了自己.而这时花朵汇成了一色,赤色的光芒猛然外泄,顿时整个空间的烟雾消失的一干二净,唯有那赤色的光芒充斥着天地,而后是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直至最后却什么颜色也没有了.只剩一片白光,没有尽头,没有结束,这就是与轮回一般的梦魇规则么?陈文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叹息道:原来是这样.一孤云.想来使出这一招你定也是身不由己了吧.只怕半年内你不能也不敢来找我了。

    终于白光散尽,花朵又恢复了原来的七色.传闻枯荣花,花开七色,七日七枯荣,想来这七角七色花就是它了.陈文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抚摩着盛开的巨大的花朵。当手在其间移动的时候,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自己抚摩的不是花,而竟然是自己,那种感觉令他禁不住的啼笑皆非。突然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枯荣花上猛的涌入陈文的身体,一种与一孤云手法似是而非的手形涌入他的脑海之中,那个手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变化着。与此同时陈文发现自己的手也在不由自主的跟着变化,在手形的变化中自己的身体不断下坠,似乎没有个尽头。忽的重重一声,身体似乎撞到了什么,只觉的全身一阵阵的酸痛。那刻他想,原己居然还活着。

    不由的陈文微微睁开了眼,在睁开眼的那刻陈文不由楞住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豪华的房间中。天花板上悬挂着复古式的琉璃灯,淡淡的灯光在房间里缓缓地流淌开来,显得有些象迷离般的梦境。地面上是白色的大理石,大理石上铺放着柔软的红色的毛毯。踩在上面有一种异样的舒适感。顺着红色的毛毯而出是一更为奢侈的大厅,整个大厅全由名贵的檀木做才,在檀木上镂刻着一些奇特的图案,好象是某一种古老的图腾。图腾上刻着一个长发飞扬的装扮奇特的少年,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活着一样。也许这只是自己的错觉,陈文心里想,可是当他对上少年的眼睛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少年似乎笑了起来,眼里流lou出浓浓的哀伤,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沧桑,又是怎样的一种孤独就像自己孤身在大漠里亡命的日子,没日没夜的杀人,没日没夜的逃命。在那一刻,陈文痛苦的几乎要坐倒于地。那双眼睛竟可以直接的看透人心么?陈文移开了目光,落在了少年的身下,突然陈文诧异地张大了嘴,他甚至怀疑自己还真的在梦里,因为少年身下的地方赫然就是自己见过的枯荣花。在那一刻陈文有些迷茫了,难道自己真的死了,还是说自己在梦境之中,亦或许这只是幻境,还是说真的有人救了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一切都是由于那朵花造成的吗?可是明明可以感觉到那花对自己一丝恶意也没有啊。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忽然他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就象从他的心里发出一样。陈文望了望四周,可是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但是那声叹息自己却听得是如此的一清二楚。

    他想,这真的是个古怪的房间,救自己的这个房子的主人,定然也是个古怪的人物,或许与自己还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管他有什么目的,自己随机应变不就行了吗?在打定主意的那刻陈文又恢复了原有的冷静与从容。

    出了大厅,在刚要踏入阳台的那刻,一个熟悉的背影猛地扑入眼帘陈文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这真的是个奇特的夜晚,所有的事情没有一个不出乎自己的意料,陈文想。

    月神站在阳台上,星光如同碎汞一般散落在她的身上,长发轻舞,裙角飞扬,风如母亲的手轻轻拂弄她脸上的轻纱,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她轻声道:“你醒了。”

    陈文苦笑一声,走到了月神的旁边,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道“恩。”

    然后是沉默,一如这寂静无声的夜,唯有风轻轻吹动衣角沙沙作响。月神望着远处灯光笼罩下的斯坦因学院,心里不住的叹息,这个号称流风大陆最高的学府,曾经给自己留下了多少的感慨与遗憾,本以为踏上了杀手的路再也无缘回来,想不到如今却又真的回来了。命运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啊,自己苦苦追寻却依旧看不透,只是真正看透的人又有多少呢?就象自己曾经要追杀的这个少年,又有谁会想到自己如今竟要来保护他呢?

    陈文的目光一如月神仰视着那片灯火通明的世界,更是感慨良多,不过才来一夜竟发生了如许多的事,实在是生平少有,即便自己在大陆各个地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