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了这些‘本源’之后，天阳能够感受到，原炉里的火焰正在沸腾，它们在欢呼，整个意识旷野都为之震动。

    在这股震动中，黑曜原炉提升到了五阶，并且觉醒了一个全新的能力：黑暗污染。

    被这个能力作用，会被黑暗的力量渐渐污染，侵袭，将随机出现‘缓慢’、‘屈服’、‘堕落’以及‘死亡’四种效果。

    缓慢会让目标的动作变得僵硬，出现停滞，并且思维会放慢，最终会变得没有思想。

    屈服将使目标失去斗志，各种能力大幅度下降，在最终他将无法使用任何能力。

    堕落会让目标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和欲望里，难以自拔，最终沉沦其中，完全堕落之后，会成为天阳的奴隶，可以随意操控。

    死亡，便如同字面所呈现的意义般，将直接死去，停止呼吸。

    在阅读了这些信息，并且了解其代表的含义后，天阳又拿出其它的遗留物，搭配起来。

    他用减法，也就是剔除法，来为自己挑选最佳搭配。

    第一个被他剔除的是‘苦痛之手’，这件得自死亡圣者的遗留物固然强大，但负作用也大，过多使用这只手套，会让天阳被死亡之力侵袭。

    而且，现在他的原炉觉醒了‘黑暗污染’，哪怕是随机出现四种效果，却也不比苦痛之手的五种能力差多少。

    最重要的是，这个能力没有负作用。

    接着被剔除的是‘午夜斗蓬’，这件遗留物的‘处刑’很优秀，但需要时间积累。

    接下来的战斗里，很可能面对的，都将是高职级的对手，天阳可不认为，他们会给自己时间积累血气。

    然后‘白骨王冠’也给天阳放弃，首先它的能力和冰之哀伤重叠，可威力却没有那只铁手套强大。何况冰之哀伤还有一个冰晶替身能力，可以用来规避一些威力巨大的杀招。

    至于面具的选择。

    本来天阳想要选择‘愤怒’面具，想借助这个面具，诱发对手的怒火，可以配合‘黑暗污染’里的‘堕落’效果，达到加速污染，支配对手的目的。

    可‘黑暗污染’的效果是随机的，是不可控的。而光是愤怒面具本身的能力，显然还不到天阳非它不可的地步。

    于是天阳选择了‘信使面罩’，这个面具除了能够发出让人沉迷失神的声音外，它的‘送信’能力十分实用，哪怕‘标记’有机率失败，可使用价值还是在‘愤怒’面具之上。

    标记失败，大不了多标记几次嘛。

    最后是武器，那根本不用考虑，当然是最强的‘黑霆’。

    一番挑选下来，天阳有了最佳的搭配。

    武器挑选了‘黑霆’，其它的依次是‘信使面罩’、‘尖嚎铜哨’、‘冰之哀伤’、‘时间沙漏’还有带在身上的‘雾鬼护符’。

    把黑霆贴身藏好，把铜哨用一根绳子窜起戴在了脖子上，将冰之哀伤戴到了右手，将时间沙漏放在容易拿到的地方，最后戴上信使面罩，天阳准备出发。

    打开了夹缝空间，就要走出去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

    珍而重之地脱掉夜行者的制服，把它认认真真的折叠好，放到了机械箱里。

    无论以后和堡垒的关系怎么样，这件制服，都将留给他无尽的回忆。

    将制服和机械箱收好之后，天阳这才走出夹缝之门，回到迷雾弥漫的城市里。

    他没有刻意去找亦欢，走过一条街道时，前面的雾气开始稀薄，变淡，散开。

    街口处，亦欢站在那里，朝天阳招了招手。

    天阳跟了上去，跟在小女孩后，走在有积水，有植被的路面上。

    “我们这是去哪？”天阳小跑两步，上前问道。

    亦欢回头看了他一眼：“去见我妈妈。”

    天阳吃了一惊：“去见你妈妈？”

    “对。”

    亦欢点点头：“如果妈妈同意的话，我就打开坟墓的门，送你进去。”

    天阳顿时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小女孩回过头重复道：“我说，如果妈妈同意的话，我就送你进去‘坟墓’，怎么了？你不想进去吗？”

    “我不想！”

    天阳斩钉截铁地说：“我只想保护你，保护你不被利用，但我不想进去坟墓，我进去干什么，那里面没有我想追寻的东西。”

    “真的吗？”

    亦欢微微歪了下脑袋，模样天真：“可你上次不是问过，那个跟你穿同样衣服的人去哪了。”

    天阳愕然道：“你不是说，他走了吗？”

    “是啊，可他去的地方，就是‘坟墓’。我还以为，你想找他来着，所以我才会说，送你进去”亦欢说完，顿了顿，“你真的不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