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器的外层都是漆料,也分实胎和脱胎两种,脱胎的工艺比较复杂,实胎的工艺相对简单。

    漆器的胎各种各样,木胎,竹胎,铜胎,陶胎,夹纻胎,等等,各有利弊。

    比如木胎,优点是轻便,但容易裂,所以往往会在胎上再用漆灰黏上麻布加层,这和古时某些老家具的“披麻挂灰”有异曲同工之妙。

    铜胎和陶胎的漆器,相对就比较重了。

    这漆器笔筒是简单的圆柱形,漆面感觉很厚实,外红内黑,红漆面只是浅刻了几竿修竹,很是简单。这个漆器的工艺,有点儿不太精细。

    吴夺心道,这漆器笔筒的年份,和创汇期差不多,在六十年代中后期;但是这胎,居然是紫砂的!而且年份居然有三百多年!

    紫砂一般是制壶比较多,看着笔筒的形状,里面的胎不可能是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包裹在里面的缘故,吴夺“听”到的内容,只有紫砂质地和年份,没有别的具体的了。

    “姚叔,这笔筒怎么卖啊?”吴夺拿着笔筒,看向姚知源。

    “不卖。”

    “啊?”

    “你想要的送你就是了!这东西是收货搭来的,我摆在货架上,就是为了搭配一下。”

    “别别别,您这开门做生意,哪能这样?”

    “你抹了祖母绿的零头,这个笔筒算啥?我说了,还得送你一件玉器呢!”

    吴夺想了想,“那这么着吧,您也别送我玉器了,就当我用零头买了这件笔筒了!这样一来二去,咱俩都满意!”

    “非得分这么清楚吗?你们年轻人呐······”

    “就这么说好了。您还得请我吃饭呢!”

    “行,随你吧。”姚知源借坡下了。其实他也挺舒坦,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之前说了送件玉器,少了几千块也拿不出手。

    现在好了,是吴夺坚持,舍玉器而取漆器,有了说法,他姚知源又没费俩钱儿。

    而吴夺非要这么较真,自是因为里面的紫砂胎。

    这东西三百多年了,怎么还顶不了一件几千块的现代玉器?

    退一步讲,不管有没有惊喜,就冲这年份,也值得赌一把。

    午饭是在赤霞山古玩市场附近的一家全羊馆吃的,姚知源说贴秋膘,所以推荐了这里。

    两人点了一只烤羊腿,加上葱爆羊肉、辣炒羊血,外带两个素菜。

    吴夺没想到姚知源还点了烤白腰,吴夺不吃这玩意儿,提前说了,姚知源还是点了两个,自己给干完了。

    其实吴夺并不怎么喜欢喝酒,那天喝醉了纯属心情不爽,所以中午吃饭就喝了一瓶啤酒,姚知源不喝啤的,不过也没多喝,自己来了一瓶小二。

    吃饭的时候,两人也交流了一些杂七杂八。姚知源就姚瑶一个女儿,也结婚了;他生意做得也挺好;并无烦事挂心头,日子过得很滋润。

    午饭后吴夺直接回了家。

    这次在姚知源的店里,吴夺进一步验证了很多东西。由此也能确定了,基本就是他之前总结的三个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