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坐你旁边吧?”

    吴夺哭笑不得,“瞅这意思,我介意你也不会走啊!”

    “那是。”女孩竟然伸出手来,“认识一下,我叫宁雪,数学系大四!”

    吴夺也不好不伸手,浅浅握了一下,触手柔腻顺滑,“你好。”

    这数学系的还来上文物鉴赏的选修课?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哪个系的呢!”宁雪追问。

    “我是来旁听的,社会闲散人员,名字就不用知道了吧。”

    “喔?那你还真是爱学习啊!”宁雪拿手指戳了戳吴夺的胳膊,“哎?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却不说你的,不太公平!“

    吴夺下意识地缩了缩胳膊,心说这个宁雪虽然长得挺漂亮,但怎么感觉有点儿不正常啊,该不会精神有问题吧?

    有点儿像个小花痴······

    可要是精神有问题,她也上不了大学,莫非是大学期间受了什么刺激,比如失恋······

    “教授来了,上课了。”吴夺此时正好看到门口有人进来了,立即敷衍了一句。

    可是,当吴夺看清进来的人,却不由愣住了。

    这不是那个老干部嘛!路边点评农民工黑釉渣斗的那个老干部!

    结果,他正是高汉达教授,施施然走上了讲台。

    吴夺心里这个郁闷!

    来了之后先是贴上来一个貌似精神有问题的女生,接着发现要请教的高汉达教授居然碰巧见过!他当时能对着渣斗说像是“尊”,这水平能高到哪儿去啊?

    不会是学术混子吧?

    旁边小花痴,台上老干部,吴夺一时间有溜号的冲动。

    可又一想,这大老远巴巴跑来了,又有点儿不甘心。

    还是忍一忍先,听一会儿看看,这个高教授到底有没有水平。

    此时,宁雪也没有再骚扰吴夺,而是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疯马皮套的笔记本摊开来,又旋下了钢笔笔帽。现在用钢笔的学生可不多,而且她似乎还真是一副要认真听讲记笔记的样子。

    这一节课,高教授讲的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权”。

    “我们常说权衡权衡,实际上呢,如果作为计量工具,简单来说,权,就是秤砣;衡,就是秤杆。衡,以木制居多,易腐,从春秋战国到现在,这么长时间,很难有实物传世;但是权,一般都是铜制,我们直接先来看一件······”

    高教授通过投影,展出一张图片,接着说道:“这是国家历史博物馆的馆藏文物,春秋时期齐国的铜权,可以看到,整体是半球形,上带圆形鼻钮,球腹上铸有铭文:左伯君西里疸。其中,左伯君,是监造人;西里,是齐国的地名;疸,则是铸造工匠的名字······”

    吴夺看着图片上铜权的铭文,心里不由一动,墨玉玄武印的印文,和这齐国铜权上的铭文,好像是一种字体!

    不过,在春秋战国时期,文字数量相对较少,全国也并没有统一,即便同属金文或钟鼎文,诸侯国之间也不一样。

    吴夺并不了解古文字,他也只是凭感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