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夺听他这么说,也没再言语,那就等对方来了结果再说吧。

    仅仅过了五分钟,李意飞的手机响起。

    李意飞直接开了免提,“爸,怎么样?”

    吴夺不由心说,原来是他爸啊!

    手机里响起一个沉稳浑厚的声音,“光绪官窑青花莲纹盘。不过这是光绪官窑的普品,上釉尤其不行,五万买贵了。但,也不算超出市场行情的大范围,你既然给人家毁了,那就应该照五万赔,不要差那一半的钱了!”

    吴夺一听,好家伙,李意飞的老爸是个高手啊!

    “不是我要让,是人家说店老板还搭了个笔筒也值点儿钱,主动让的。笔筒其实是一起摔了,但没摔坏而已。”

    “噢?那我得看看这个笔筒。”

    李意飞闻言看了吴夺一眼。

    吴夺接口:“李先生,不管这个笔筒价值如何,这光绪官窑盘子,我要两万五不多吧?”

    手机传出声音,“当然不多,而且我们李家,不占人便宜。你放心,你就是搭了个大漏儿,我们还是照赔你五万!但搭的东西,既然是一起摔的,那就也和这次赔偿有关,我看一眼,这要求不过分吧?”

    吴夺略略沉吟,“行,冲您的眼力,也冲李警官的痛快,我给您看看。”

    李意飞挂了电话,吴夺拿出了竹笔筒,李意飞又拍了个视频发了过去。

    这一次,电话是过了十分钟左右才打回来,李意飞依然开了免提。

    “意飞,你碰上高手了,这笔筒能顶二十个盘子。”

    “啊?”李意飞一听,“好啊兄弟,怪不得主动让价!”

    “就算这样,人家让价那也是讲风格。他不仅是高手,而且是个痛快人!”

    “李先生,您才是高手。”吴夺应道,“见笑了。”

    “怎么称呼啊?”

    “我姓吴。”

    “姓吴?小吴先生不是在燕京久居吧?”

    “不是,我是齐州来的。”

    “齐州?你,莫不是吴夺?”

    吴夺愣了。

    李意飞也愣了,“兄弟,你认识我爸?”

    “我不认识吧?”吴夺依然一脸懵圈。

    “吴夺啊,咱俩是没见过面。不过,上次在齐州只差了一点啊!最后,是你爷爷和我见的面。我是李天风。”

    “啊?这······”吴夺下意识地看了看李意飞。

    “鉴宝天字号”李天风的儿子,居然不懂鉴定,而且还是个刑警?!

    “谢谢你帮我找回了墨玉玄武印。好了,该怎么赔怎么赔。你和意飞交接好了。”

    “李先生,这笔筒您也看了,而且我也说了只赔一半就好了。话说了,就不改了。”

    “呵呵,行。那就听你的。不过我听你一次,你也听我一次。按照一半赔,另外我再送你一个光绪官窑青花盘!”

    “这不妥吧?”

    “听你的就妥,听我的就不妥?这样的盘子,我都是随便送人的。而且,我们有缘分,却没见过面,既然你来了燕京,我想和你见一面,这妥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