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好意思了。”吴夺笑着回应了一句。

    两个中年男子就此离开。

    胡允德看了看吴夺,“小吴,你是不是想抢着付钱?你只看上这墨盒了,想把镇尺送给我?”

    “德叔,我倒是想收,但是这次出差,和在大雅斋不一样。在大雅斋,店里定论了,不要的东西我可以收;但是这一次,算是替大雅斋拿主意······”

    胡允德摆摆手,“这几样东西,除了自玩,商家是不会收的。你若喜欢白铜墨盒,我收了这一堆,把墨盒送给你。这次是我带你出来的,怎么能让你出钱送我东西?”

    胡允德还是没绕开这个意思。在他看来,这一堆不管谁收,那都是自玩的东西,谈不上利。

    “德叔,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回头再说。”吴夺说了半句就打住了。这里不是敞开了说话的地方,先拿下再说吧。

    胡允德不明就里,根本没当回事儿,点点头,接着又随手拿起了龟钮铜印看了看。

    这龟钮铜印的印文看起来挺牛,五字小篆:

    大将军印章。

    这龟钮铜印的形制和印文是汉代的,可实际上是清末仿制。这玩意儿,拿着玩玩还行,钱是值不了多少的。

    看完之后,胡允德便将这几件铜制文房件一并收了,同时把所有未结的账都给结了。

    伍先明上前一看,“胡总,先把账结了,那鎏金‘太平有象’就是只看热闹喽?”

    “那可不是,要是能以合适的价格拍中,我肯定是要拍的。不过,这样的‘重’器,我估计竞争会很激烈,先把账结了,免得最后忙乱。”胡允德说的是场面话,礼貌而又轻松。

    但是,伍先明却又补了一句,“确实是好东西。”

    吴夺心想,伍先明未必能看出宝花璎珞上鎏金的破绽,他许是真当成全品好物了。要不然,也不会单拿这一件出来拍卖。

    这一件明代铜鎏金“太平有象”,起拍价是六十万。

    这种现场的助兴拍卖,自是要比正式拍卖松散得多,伍先明开了个场,在场的开口报价。

    最后还真是拍出了小**,顶到了一百九十万。

    这件拍卖结束,一部分人还是留下继续,胡允德和吴夺就先行告辞了。

    回到酒店房间,胡允德直接拿起白铜墨盒,“喏,拿去。”

    胡允德越是这样,吴夺越不好意思,“德叔,这个我不能要啊。”

    胡允德想了想,“这样吧,两万块,咱俩一人出一万,你要白铜墨盒,我要镇尺,还有一件龟钮铜印,算我们无偿留在大雅斋卖,这样就能做到公私兼顾了。”

    平心而论,这个办法是很公允的。但前提是这几样东西都是寻常的清末铜制文房件。

    可这白铜墨盒不是。

    吴夺是有些犹豫的。

    若是他刚入行那会儿,肯定会毫不犹豫接受。

    但今时不同往日。

    首先一点,他不怎么缺钱了。

    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此话未必尽然,但缺钱的状态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