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斐爷对吧?不过他知道章老。”

    “他们算是同时期的人。”胡允德点点头,“我不是很了解斐爷,不过能有这般水准,你和他认识了,只要把握好交往的度,我觉得不是坏事,最起码有可能学到别人那里学不到的东西。”

    吴夺点点头,“他好像对瓷器行的事儿十分了解,土蜘蛛长健去大雅斋的事儿他都知道。”

    “土蜘蛛长健来大雅斋,是堂而皇之的,古玩行里肯定有消息。斐爷那里,天南地北的瓷器商家和藏家,都可能是他的信息源。”

    说着,胡允德抬腕看了看表,“时候不早了,下午还得乘机,边吃边说吧。”

    两人就在酒店的餐厅简单吃了午饭,又深入聊了聊斐爷的事儿。

    下午,两人乘机返回齐州。

    第二天吴夺休息了一天,而后托运的东西也到了,吴夺去了大雅斋和胡允德查收清点。

    两件吴夺已经知道谜底、胡允德却觉得是“闷货”的:一件装裱压住柯九思款印的元文宗春景楼阁图,一件挂袍的枢府瓷卵白釉缠枝牡丹纹罐;胡允德也都安排了相应的专业处理。

    周一晚上,吴夺早早就睡了,因为周二还得去值班。

    酣睡中,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吴夺拿起手机一看,十一点半,他是九点半睡的,合着才两个小时。

    电话是胡允德打来的。

    “小吴没睡吧?”

    “现在醒了德叔。”吴夺苦笑。

    “哎哟,忘了这个点儿了,不过我真是太高兴了!要是只有一件东西中彩,我也就不给你打电话了,两件东西全都中了啊!”

    “德叔,那罐子咱们之前讨论有可能元代,您这么高兴,难不成是枢府瓷?”吴夺也得配合一下。

    “对!枢府瓷,卵白釉,暗刻花,缠枝牡丹,全品啊!”胡允德笑道,“还有那幅春景楼阁图,一炮双响!竟然是柯九思题款落印,而且点明了‘怀王’!那就相当于元文宗和柯九思合作的作品啊!”

    “运气真不错······”吴夺打了个哈欠。

    “小吴,你倒淡定,两百万拿下两千万的东西,这么大的漏儿,而且都是稀罕玩意儿,可不仅仅是钱的事儿啊。”

    其实还不到两百万,那件挂袍罐子是九十九万,春景楼阁图整一百万,一共一百九十九万。

    “主要我乍一醒有点儿懵圈德叔。”

    “嗐!怪我,吵你睡觉了。你还是继续睡吧,明天见面再说。”

    “对了,德叔。”吴夺这会儿也清醒得差不多了,“还有件事儿。”

    “你说。”

    “这两件东西,在大雅斋公布的时候,能不能别说是我······”

    “怎么了?”胡允德打断,“这是你的正常工作、正常业绩。章老也说了,这两件东西要放在大雅斋显眼的位置,遇上有缘人愿意出高价则出,出不了也不让价,就当广告了。”

    “我这不是想低调一点儿嘛。”吴夺主要是不想招人嫉妒,毕竟刚来不久。

    “你想低调,可实力不允许啊!”胡允德呵呵笑道,“有时候啊,过分的低调就是嚣张。”

    “德叔,再说是咱俩一起出差,没有您这个主心骨,我啥也干不了啊。我也不是过分低调,您在大雅斋说的时候,适当弱化一下我总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