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翻白眼,而后走过去用力地搂住他脖子,“好家伙!关节技用到我身上来了!小贼!本事见涨啊!”

    宋桀表情平淡,“人都要跟你走了,宣泄一下不行?”

    “哦?你这么笃定我会去雾都?人家电话打来我也不一定要去啊。”

    李想反问道。

    “你当我瞎的?”

    宋桀冷笑道:“六大的老师打电话,还不至于让你这么不淡定,说吧,到底是雾都的谁?校长?协会会长?”

    作为所有人当中最了解李想的人。

    他深知区区六大的老师,还不至于让李想震惊到那个份上,手都在抖个不停,又闭眼用了那个叫三盲感知法的技巧。

    李想倒不意外宋桀能看出来,这小子跟他肚子里蛔虫似的,总能猜出一点东西来。

    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

    他轻声道:“是四天王墨冶,去年寒假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跟他见过一面。”

    “……”

    宋桀沉默,以一种看非人的眼神看着李想,好久后才道:“你认真的?”

    “骗你有糖吃?”

    李想愠怒道:“我也吓了一跳好吧!话都没说两句!突然打电话过来了!面试那天还说要和我聊聊!”

    这就好比最顶上的那几位领导,在你高考结束后,亲自打电话过来,一定要你去他母校似的。

    甚至亲自给你面试。

    他没傻在原地都不错了。

    ……可能夸张了一点,但人家确实称得上屈尊。

    毕竟墨冶又不知道他有个作弊的东西,顶多只是清楚他天赋和成绩好一点罢了。

    说到底。

    李想连墨冶为什么会给他打这个电话都不清楚。

    “你这……不去都不行了啊。”

    宋桀皱着眉头。

    “那可不是,人家都这么热情了,我又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要是还拒绝,未免显得不知好歹。”

    李想揉着太阳穴,“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能不能上头条?”

    宋桀反驳:“我觉得是屠版。”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

    两个少年说说笑笑着,回了教室。

    ……

    雾都。

    一间办公室内。

    墨冶坐在沙发里,把电话放到一边。

    正对面。

    “所以,他同意了吗?”

    一名气质温婉的丰腴妇人坐在老板椅上,低声问道。

    面前的办公桌,放着一个铭牌,上面写着。

    “他说要过来面谈,但被我否决了,面试那天我亲自过去找他,绝对给你带回来。”

    墨冶平静道,他的宝贝长剑正在怀里躺着。

    “那就好。”

    白婉华点点头,“辛苦你了,阿冶。”

    “没事,我本来就打算把他带过来,正好和你凑到一块儿。”

    墨冶依旧是那副淡定的面孔,“对了,周末妈叫你带鸳鸳回去吃饭,这次她找了一个开——”

    “咳咳!咳咳咳!”

    白婉华连续咳嗽几声,打断了墨冶的话,道:“我会去的,但是相亲就不必了,我一个人挺好。告诉妈,不要再叫那些人来了。”

    “哦,我会讲的。”

    墨冶颔首。

    白婉华,雾都大现任校长,今年三十七岁,与墨冶是表姐弟关系。

    年幼时父母双双过世,寄宿在墨冶家,也就是她姨妈的家里长达十余年。

    育有一女白鸳鸳,今年十三岁,雾都一中在读生,八月份即将进入第二届青训营。

    丈夫……已于八年前离婚。

    个人私生活遭道姨妈……其实和亲妈没区别的墨冶娘重点关注。

    “不说那些。”白婉华摆摆手,拿起边上的一份资料,“这个孩子,当真是令很多人都大吃了一惊。”

    李想的所作所为,表面上风轻云淡,实则早已在某些地方掀起了滔天巨浪。

    尤其是前两天总成绩出来以后。

    那个将全国第二名远远甩在后面的分数,更是让不少人为之咂舌。

    极度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作弊了。

    但在仔细查阅他的对战记录和进账后。

    除了那两千五百点的数字有些不是很稳妥,其他的都足够令人震惊。

    尤其是实力,年仅十四岁做到这份上的,别说万中无一了。

    这个词都不配!

    天底下。

    居然还有这种天才!

    不少高校也是摩拳擦掌,想尽办法要把李想给招到自己学校里。

    毕竟你不招,被别人招走,那他以后就是你的竞争对手了!

    哪有同届生能打得过他的啊。

    伤仲永到这个时候,也不太顶用了。

    等到他变成高年级了,岂不是妥妥的青年代领军人物?

    谁不想自己学校里再出一个大师级,或者天王,甚至冠军?

    面上有光的呀!

    白婉华作为雾都大的校长,自然是觊觎着李想。

    正好,她曾经从墨冶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问问。

    没想到墨冶真要把李想带过来!

    巧了么不是?

    老弟,全靠你了!

    白婉华目光灼灼地看着墨冶。

    墨冶头上飞过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