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失过多,行动都开始愈发变慢。

    “他快不行了!大家伙顶住,到死都不要给他尝一口奶。”

    “哎别这样啊,其实我还有个好点子,谁要是被这老狗追上了,就自己服用最烈性的毒药,让他吸去,这就叫人体投毒,哈哈哈。”

    “卧槽卧槽!太阴了,不过我喜欢,大家注意,暂时不要吃辟毒丹了。随时准备人体投毒。”

    玩家们越打越嗨皮兴奋,有疯狂分子不惜一死也想试试人体投毒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

    反正现在看样子魏进忠是必死无疑了,插翅难逃。

    只要魏进忠一死,任何对魏进忠造成过伤害的玩家,最终都能获得不等量的声望以及修为点、潜能点,只要不死得次数太多,完全是稳赚不赔。

    一场狂欢,已上升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在此同时。

    江大力已是驾鹰到了应天府城之内的皇宫上空,于盘旋中果真是寻找到了皇宫内此刻正发生一场血战的狼藉之地。

    然而自他现在赶到时,竟已是迟了一步。

    只见下方大批披坚执锐的禁军将一处庭院围堵得水泄不通。

    地面更是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大内高手和禁军的尸体。

    然而所有人此时俱是肝胆俱裂脑海轰鸣,都双目瞪得滚圆死死看着庭院内那已被铁胆神侯朱无视掌毙的皇帝。

    一股常人根本看不到却能感受到的浩瀚的龙气,自那皇帝身上缓缓消散,被那挺立院中的朱无视身上所散发的吸力快速吸去,使得朱无视那敦实的身躯愈发威严,不怒自威,震慑得诸多禁军不敢冒越雷池半步,脑子乱哄哄的。

    此刻,庭院内居然还有一道熟悉的魁梧壮硕身影,赫然便是拳道神。

    “明国皇帝,这么快就死了。”

    江大力自冰魄玉石椅上长身立起,目露熠熠神芒,深吸一口气压制心中震动。

    尽管在大战爆发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这次明国皇帝八成是要死了,并且他也希望对方去死。

    但现在真正看到一国之君,便如此死于铁胆神侯朱无视这个劲敌手中,感受到龙气的消逝,他仍是心中极端不平静。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朱无视负手而立,眼帘微亸盯着皇帝尸体,淡淡轻吟道,“江兄既已来了,何不下来与本皇共饮一杯。”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却仿佛一阵风刮过,清晰的传递到每个人的耳边,更传递到百余丈高空中的江大力耳中,充分彰显了其对一身沛然功力的巧妙运用,并非只是空有一身吸来的磅礴真气的蛮夫。

    江大力神色凝重,回望俯瞰不远处内外城大量已因他到达皇宫而被吸引赶来的禁军,微微摇头。

    到了眼下局面,已是真正王对王,将对将之局。

    如今明国之中,唯有他有能力,有胆色对朱无视动手。

    这满城将士,又有谁胆敢对大势已成的朱无视动手的?

    只怕现在,燕王棣包括皇孙允,都已遭受了袭杀。

    他此时唯一希望的,便是雎鸠山附近接到任务的八荒弟子们,能为他解救皇孙允,支撑到东方不败三人及时赶到。

    否则,也就只能指望受到慈航静斋暗中保护的燕王棣了。

    可扶持一个受到慈航静斋支持的燕王上位,却并非他所愿。

    不过此时此刻,说一千道一万,都得先解决朱无视这个劲敌。

    江大力脚掌一按魔鹰。

    魔鹰收翅俯冲而下。

    在距离地面尚且有四十丈时,江大力心中一动,防止暗中还有强敌狙击魔鹰,当先一跃而下。

    哗——

    黑色披风在空中一闪,宛如一片乌云飘落。

    江大力身影在空中踏出天龙七步,连续几个折转,砰地落于庭院之内,踩踏出两个深深脚印。

    “江兄还是一如既往的粗中有细,谨慎得很,不过如今本皇气候已成,对你也不必使些小手段,你大可放心。”

    朱无视面带微笑,拿起庭院内石桌上的一壶酒,揭开壶盖,扬手。

    清冽的酒水便在阳光下化成点点金雨,洒落在地,洒落在皇帝脚下,以酒祭这位皇者,又仿佛祭古三通,祭更多人。

    他抛开酒壶,突然又拿起另一只酒壶,仰头便咕嘟一下一饮而尽,酒香四溢。

    “哈!”

    朱无视哈出一口酒气,看着酒壶,气度沉凝淡淡笑道:“这等皇宫琼酿,我每年都能喝到,但今日再喝,滋味儿就已全然不同了。”

    “哦?那我倒是也要喝一喝,看看皇帝老儿喝的酒水跟普通百姓的酒水有什么不同?”

    江大力大步踏出,哗地一下一抖背后披风,坐在石椅上,好整以暇直接拿起另一壶酒水,二指直接捏碎壶盖,仰头灌下清冽酒水。

    一股火辣的烈意霎时自咽喉蹿下,如火线般扩散全身。

    江大力眼睛一亮,哈哈笑道,“好酒,果真是好酒!只可惜今日喝酒的人不对,若是我那兄弟萧峰在此,我当要喝个酩酊大醉!”

    朱无视目光含笑看向江大力,又径自饮下一口酒水,目露哀思道,“你说得对,人生之事便是如此无奈,我已很久都没有再喝酒了,但当我再举起酒杯时,却也找不到一位对的陪酒人,无可奈何这四字看来虽平淡,其实却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痛苦。”

    “嗯?”

    江大力目露凛芒,啪地一下直接将酒壶拍进了石桌之内,一大蓬酒水轰地炸开,酒香味儿顿时溢散了整个庭院,“莫非有人想做皇上,也是无可奈何?而不是野心膨胀?其实有野心也不是坏事,但本寨主向来只喜欢有话直说的人,而不是遮遮掩掩,有野心想做皇上这不是丑事,又何必说是无可奈何?”

    朱无视哑然失笑,摇头道,“江兄对我误会已深,我想做皇上,也非主要是为一个皇位,今日坐上这个位置,更是感到所有一切追寻之事,俱是空空如也,心中颇为平静。

    若江兄今日选择与我冰释前嫌,化敌为友,我可与你结为异姓兄弟,封你为王。

    甚至日后出兵助宋国攻打金、辽,希望你可以看到我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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