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罕见的没有在饮酒,而是在作画。

    不过周山作画的样子丝毫不文雅,挽着衣袖,手上的笔玩来玩去,幅度很大,看上去就很粗鲁。

    李大牛走了过去,周山这画差不多已经画好了,他才看清周山画的是一块突兀的怪石,这块石头怎么看都不觉得美丽,边缘都是弯弯曲曲的,没有丝毫的美感,甚至还有一种突兀感,不过这块石头给他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让人觉得画这个人是一个孤僻古怪之人。

    李大牛看着这画,心想这一点倒是有名士风度了。周山见到李大牛,将画笔交给他说:“好了,妹夫,你来了,我这个当舅子的考验你一下。”

    李大牛无奈的接过画笔,然后想了想,开始画竹子,在家里被周霖铃恶补了一些时日,对于这种写意画,他到不至于手足无措。

    李大牛画了一丛竹子,对于竹子,他可以说十分熟悉,画完之后,他觉得还缺一点什么,然后再次画了一个人依靠在怪石旁边喝酒。

    画好之后,周山笑着说:“不错,不错,有进步了,看来丫头还是教你这些东西了。”

    周山带着李大牛到了大殿里面,两人坐下之后,周山说:“怎么,今天有空来看你这个大舅子了。”

    李大牛说现在家里有贵客,自己不想和贵客接触,于是就来到这里了。周山点点头,然后询问说:“怎么这些时日都不见郡主来我这里呢?”

    李大牛说不知道,自己到了潇湘楼之后,就没有见过郡主了。

    周山看着不远处的潇湘楼,想了想说:“妹夫,平妃就这么待在潇湘楼吗?”

    李大牛说是,因为平妃的身体不太好,只能在潇湘楼静养,现在军队的事情还是大司衡在处理。

    周山点点头,在李大牛耳边继续说:“妹夫,我还是意见,大司衡不能留,这一次他立功了之后,保住了大司衡的位置,回到京城之后,又要很闲了,只要这人一有空闲,那么就会东想西想,你知道的,大司衡只要一乱想,你们就未必会有安慰的日子。”

    李大牛说应该不会,大司衡要是追究起来,岂不是不给平妃面子。

    “妹夫,你是一个聪明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心里很清楚,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免得让你认为我别有用心,我的个性,你可以说不清楚,不过丫头肯定是知根知底的,你可以回去问问丫头,我是绝不会想陷害家人的,丫头是我唯一的妹妹,说句不怕你吃醋的话,丫头就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会让她伤心呢。”

    周山严肃的说,李大牛说自己是全心全意的相信周山的。

    当然李大牛心里却是不相信周山的,周山这种人心机深沉,和自己一样,想要知根知底,那真是难上加难,除了本人之外,其他人想要知道周山的心里想什么,那真是痴人说梦。

    李大牛可不愿意像范世民一样被周山买了,周山和范世民相处的也不算短,连范世民这种老狐狸都着道了,自己就更加不用说了。

    “妹夫,文妃娘娘最近干些什么,你有消息吗?”周山突然转移话题询问,李大牛说不知道,自己认识的人还没有周山多,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呢?

    周山对着李大牛说:“文妃娘娘到了这里,什么事情都不管,就是让人递交集子,昨天还有人到这边要父亲和我的集子。”

    李大牛说文妃娘娘喜欢这个,似乎没有什么不好。周山摇头说:“文妃娘娘可不是来南巡的,而是总裁丰城大小事务,这样下去,岂不是渎职。”

    李大牛看着周山,不知道周山说这话有什么含义,周山看着李大牛,小声的说:“你让婉清或者丫头前去劝说娘娘一些,让娘娘还是处理一下政务,就算表演一番也好,现在丰城大小官员已经议论纷纷了,日后他们上奏的时候,肯定会说文妃的坏话。”

    李大牛准备说这个关他们什么事情,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文妃本弹劾就被弹劾呗,和周山又什么关系。

    周山看着李大牛欲言又止的神情,严肃的说:“妹夫,你是不是觉得这种事情无所谓,那么你就错了,文妃娘娘才是我们的靠山,平妃娘娘太精明了,不信田仲达的事情换到平妃身上,就绝对不灵了。”

    李大牛一下就明白了,周山想的就是文妃比较好骗,而且周山说递了集子,文妃又比较喜欢文学之士,这样的话,周山有很大的可能性见到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