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瞥向了一旁的青鸾。
此刻，青鸾眉头微皱，面露沉思之色。
“你是说，这狮驼岭上的一切，都是如来的意思？”
“如来，才是罪魁祸首？”
青鸾质问道。
二妖相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可以这么说……”
此话一出，青鸾眉头紧锁，神情越发疑惑。
“怎么，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江辰忽然笑道。
青鸾神情复杂，点了点头。
“我在西牛贺洲转了一个多月，又在西天灵山待了两个多月，所见所闻，都是歌舞升平，一片祥和。从来不知道，在西牛贺洲还有这样的一派光景。”
青鸾沉声道。
江辰笑了笑，
“如来知晓你心底单纯善良，自然不会让你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其实，自从你来到三界，所见所闻都是不完整的。就像是一枚铜板，拥有正反两个面。而你所见到的，都只是其中的一个面而已。”
“这狮驼岭，则是西牛贺洲的另一面，你可以将其想象成阴暗面。”
“不仅是西牛贺洲，整个三界，都有其阴暗面，只不过，你尚未发现而已。”
江辰一番言语，轻描淡写，风轻云淡。
似乎这真实又让人难以接受的一面，在他面前，无关痛痒一般。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如来都在骗我？”
青鸾皱眉道。
江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点头，又摇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鸾疑惑道。
“意思就是，如来的确有欺瞒你的地方，但又没有完全在骗你。不论是好是坏，光明还是阴暗，繁华还是丑恶，都是西牛贺洲真实存在的情形。”
“如来将你当做客人，他招待你，自然是要将最好，最光明，最为繁华的一面展示给你。也就是说，你以前看到的西牛贺洲是真的，如今看到的西牛贺洲也是真的，只不过……不论哪一面，都是不完整的。将二者整合在一处，才是真正的西牛贺洲。”
“这片天地，同样如此……”
江辰解释道。
青鸾似懂非懂，却依旧点了点头。
“所以，这两头妖，你要如何处置？”
一旁，苏云汐问道。
江辰的目光，落在了二妖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之色。
“尔等二人，虽是被迫无奈，却也行出了违背我截教教义之事，理当重罚！”
“只不过，念及尔等身负天命，本帝可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言语之间，江辰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笑意。
二妖闻言，面露喜色。
“我等愿为江师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二妖异口同声道。
江辰点了点头，
“很好，你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取经人的到来，然后……”
……
与此同时，西天灵山，大雷音寺。
如来端坐在莲台之上，与燃灯古佛对视着，面露愁容。
就在这时，如来浑身一颤，一种冰冷感，如芒在背，油然而生。
一瞬间，如来眉头紧锁，
“本座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