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着赖小民,我们去看看。”

    甲丁带路,薛平招呼着不良人去门前看着,如若瞧见作坊里面的人被带进来,直接送去牢房。

    进入牢房,陈文池被叫到审讯室,这里是合江独有的一个审讯室,房间内都是软垫子,门窗封闭,在里面喊叫外面都听不到。

    周泽坐下,看向陈文池。

    “赖小民昨日来到现在,可有异样?”

    “要说异样,就是一点儿没有紧张或者担忧,不喊不叫不闹,吃晚食的时候,添了两次,随后就睡,一点儿没有旁的嫌犯那么担忧。”

    周泽眯起眼,看向老徐,这人怪异,他希望老徐去试试,老徐自然明白周泽的意思,拽着薛平一起出去。

    片刻将人拎过来,脏兮兮的小子,个子不高看着很壮硕,是那种当地人的面容,五官长得不丑,只是肤色黝黑,手部粗糙。

    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粗布衣裤,脚上穿着布鞋,是一双崭新的布鞋。

    双手被反剪,捆着绳子,薛平一推他肩膀,顺势此人就侧着摔在地上,晃悠着跪起来,头也不敢抬。

    “你姓甚名谁?”

    赖小民抬眼看向周泽,就那么瞥了一下,然后赶紧错开目光。

    “小的赖小民。”

    “以何为生?”

    “就是渔夫?”

    “没了?”

    “没了啊!”

    “没在香水作坊当守卫?还是廖方正介绍去的?”

    赖小民抬起头,一脸的难以置信,微微张着嘴巴,使劲儿晃晃脑袋,那表情好像老实人被冤枉了一样。

    “冤枉啊,小的就是一个打鱼的,旁的也不会,不过廖老爹确实来找过小的,让小的去作坊帮忙,可小的大字不识一个,去了不是坑人吗?想想还是算了,没按照约定的日子去。”

    周泽似乎抓到了什么,盯着赖小民的眼睛,追问道:

    “什么时候邀你去作坊的?”

    “四月底说的,让小的五月初一过去。”

    “在哪儿说的?”

    “就在白沙江边儿,小的盖的晒鱼棚子里面,那天还下雨来着。”

    周泽摆手,老徐一闪身出去了,他知道周泽是让自己将廖方正带来,这么远的距离,要是别人去,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老徐也没再推脱,毕竟这个案子实在是诡异。

    周泽朝着薛平摆手,薛平凑到近前,周泽吩咐道:

    “将他的衣衫都除去,让甲丁检查一下,身上那儿有伤痕,新出现的伤痕给我看看,陈旧伤就算了。”

    “喏。”

    薛平应声,将赖小民拎着后退到审讯室的角落,赖小民一脸慌张,甲丁带人也凑了过去,几个人一起动手直接将赖小民捆在椅子上。

    这椅子是特制的,双脚分别有两个铁环,带着插销的锁扣,上面双手也有两个铁环锁链,也是带着插销。

    一顿操作,赖小民已经被固定在椅子上,赖小民这会儿没了之前的淡定,不断吼着。

    “你们要做什么?啊,松开我!”

    甲丁仿佛没听到,剪刀挥动,赖小民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衫被剪开,开始认真检查起来,从前到后,查看到他背部的时候,赶紧看向周泽。

    “明府,这里有刺伤。”

    周泽起身,赶紧快步上前,果然在赖小民的肩胛骨侧面有一处刺伤,长度一指宽,结痂已经脱落,里面新鲜的肉刚长上,形态类似一个菱形。

    看起来非常像剪刀的刺伤形态,想到廖家媳妇手上的剪刀,周泽眯起眼睛。

    “还不从实招来,你是如何杀了廖家三口的?”

    赖小民一脸委屈,没了衣衫,还被固定在椅子上,人最后一丝遮掩都没有,又是急又是慌乱,直接哭喊起来。

    “冤枉啊,小的就是一个打鱼的,何时干过杀人的事儿?”

    呼喊声震耳欲聋,鼻涕眼泪横流,浑身颤抖,脸上豆大的汗冒出来,甚至审讯椅上还有不明液体滴落,周泽蹙眉,难道此人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