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蒙了,上去就全吃了。

    刚吃饱,朱喜就来了,他说我已经吃了毒药,容貌也完全变成他的模样,当然只要我听话,每隔一百天,他就给我一次解药,我问他要让我干啥,杀人放火吗?

    他说,这事儿我干不了,就让我装作他,跟着他学习如何说话走路,甚至跟女人那个,他都带着我去过,后来就将我丢到廖家,让我每日只要跋扈暴脾气就行。”

    朱力倒是痛快,不用问,什么都说了,中间都没有歇气,看着不似作假。

    周泽一摆手。

    “让朱力签字画押带下去,再将朱喜带进来。”

    几个不良人一拥而上,周泽带来的人,可都是经过培训的,别看就是不良人,记录证词毫不含糊,抓着一脸懵的朱力按好手印,拎着人出去了。

    至于那个朱喜,是被崔毅和陈文池带进来的,无他如此重枷还有老徐的加持,朱喜戴上后跟死鱼差不多,轻微动一下就要承受重压。

    朱喜和重枷被丢在周泽面前,周泽看了一眼陈文池,整个正屋内,除了崔毅、小白、朱喜、他和周泽,剩下的人全都被请出去。

    陈文池知道,周泽要问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可不是能够记录在案的,即便这些都是合江最值得信任的人。

    “你是朱喜?”

    朱喜费力地抬起头,看向周泽微微一笑,带着一丝轻蔑。

    “合江不是都叫你青天,就真当自己是青天了,还想审我?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陈文池气蒙了,拎着手中的横刀,没有抽出刀鞘,举起来朝着朱喜后腰戳过去。

    此时的朱喜,跪在地上,浑身的力气都用来跟重枷抵抗,能仰起头看向周泽已经筋疲力尽,如此突然的攻击,朱喜直接侧着摔倒。

    “啊!”

    朱喜的痛呼刚出口,陈文池已经扑到近前,一把薅住朱喜的头发。

    “明府问什么说什么,少说废话,你觉得如此挑衅能死的快点儿,放心这个心愿我保证你完成不了。

    当然也不是什么折磨人的法子,就是将你带回合江,丢给甲丁他们小队,我想前天找到尸骨的情形你看的真切,甲丁就是那个仵作头目。

    他的学员,有百八十号就喜欢有重刑犯,那种判定了问斩的人,到秋后处斩之前的几个月,可以让他们好好研究学习。

    看看你的心肝胃肠里面,被刺伤、烧伤、割伤都有什么反应,或者是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肉被剥离,光剩下骨头还被蛆虫啃食,你说这样的刺激,会不会死人?

    反正就是类似的实践吧,毕竟我看得不多,所以别担心你还能活几个月。”

    崔毅一哆嗦。

    炎炎夏日,从骨子里面冒冷气,这位大人身边都是什么人?

    就短短几句话,让他这个就剩下魂魄的人,都感到毛骨悚然,这些描述更不敢细想。

    朱喜胸口起伏的厉害,但嘴巴却没再反驳,陈文池所说的话,他听进去了,他非常清楚,这不是威胁,就是简单地陈述事实。

    一时间,自己坚毅的内心防线,瞬间崩塌。

    周泽换了一个姿势,陈文池听到声音,赶紧恭恭敬敬施礼,站到朱喜身侧,仿佛刚刚那些话不是他说的。

    “你的掌纹刚刚陈文池拓印过,跟凶器还有现场留下的痕迹,完全一致,现在罪行是定下,至于是否有证词已经无所谓。

    本官只是想问你几句话,认真作答,或许能给你一条生路,如若你想要隐瞒,刚刚陈文池所说,不过是冰山一角,本官定会让你悔恨终身。”

    朱喜闭上了眼,他能从花海谷逃离,至少说明他不是笨人,周泽要问什么,他也能猜到一些,可生的希望太诱人了,良久张开眼,看向周泽。

    “我只要说了,出这个门就会被杀,何谈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