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京兆尹衙门也不是宗正寺,他们没资格在这里狂吠。”

    “下官明白了。”

    “对了,聂少君那边你要好生安抚,切莫让他心生不满,以免坏事。”甄远聍还是有点担心聂嗣,毕竟年轻人易燃易爆炸,说不定就会因为他们的拖延而大发怒火。

    张修温道:“大人放心,那位聂少君是个冷静之人。”

    便在此时,一名卫士走进堂内。

    “大理正,宗正和京兆府尹已在府前下马。”

    闻言,甄远聍和张修温对视一眼。

    来的还真快!

    府前。

    姒召看见朱嘉的时候愣了愣,旋即他便想通了其中的缘由。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拉拢朱嘉,所以便让自己的孙子长平郡王姒俭接近朱嘉之子朱逢生。

    “宗正。”朱嘉抹了抹额头汗水,朝着宗正作揖。一路飙马,让他这个身体肥胖的人有点吃不消。可是没办法,谁让朱逢生落在了廷尉手里。

    “朱大人。”姒召打了声招呼,旋即笑着问道:“朱大人缘何来此?”

    “唉!”朱嘉重叹一声,“家门不幸,生出逆子。”

    闻言,姒召立马就明白了。

    雒阳勋贵子弟斗鸡走狗那点事儿,他是清楚的。

    “宗正缘何来此?”朱嘉问道。

    姒召沉默须臾,重叹:“家门不幸。”

    闻言,朱嘉顿时无语,原来都是来捞人的。

    这时候,张修温走出府衙,将姒召和朱嘉引进廷尉府。

    姒召也没有废话,直接询问廷尉府为何抓人。

    “宗正,天子纳妃,我们也不想徒生事端,只是郡王殿下口无遮拦,我们不得不为天子考虑啊。”大理正甄远聍说道。

    “口无遮拦?”宗正心里感觉有些不妙。

    甄远聍点头道:“郡王殿下在酒肆中议论,此番天子所纳妃子蔺氏淑女,原是天子抢夺而来。宗正,你怎么看待?”

    闻言,宗正心里暗骂‘蠢货’。

    这件事情基本上成了他和廷尉的心结,他想拉拢蔺纮是真的,他不想得罪聂抗也是真的。

    甄远聍道:“此事吾等已经通知廷尉大人,烦请宗正和府尹稍待片刻,让廷尉大人来与两位商议吧。”

    朱嘉心里凉了半截,他不是傻子,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的‘闹事’,很可能涉及上层之间的博弈。

    他这个京兆府尹在九卿面前,着实不够看。

    “大理正,能否让我先看看”

    话没说完,大理正直接打断,“朱府尹,廷尉府的规矩,你难道不懂吗?”

    闻言,朱嘉心里暗骂‘狗奴婢’,面上却是笑着说,“本官明白,本官明白。”

    廷尉府大狱。

    聂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目光看着牢顶的方形壁窗,一缕阳光透过壁窗,落在地上变成梯形。

    朱逢生,很不幸的和聂嗣关押在一起。

    “喂。”

    “在,聂少君有何吩咐?”守在门口的两名狱卒立马躬身听候差遣。

    方才张修温已经和他们言明,聂嗣身份不俗,不可慢待。

    “不是叫你们,是叫他。”聂嗣看向朱逢生。

    闻言,朱逢生下意识捂脸,他被揍成了猪头。

    “你叫什么?”

    “朱朱逢生。”他瓮声瓮气的回答。

    “你是姒俭的狗腿子吗?”聂嗣笑着说。左右也是无事,他便开口给自己找点乐子。

    “不是!”朱逢生连忙摇头。

    他又不是傻子,姒俭明显和聂嗣有矛盾,这个时候和姒俭攀关系,只会被这个疯子暴打。

    聂嗣道:“那你挺嚣张的嘛,竟敢私底下议论天子私德,胆子不小啊。”

    “我没有!”

    “没有?”聂嗣嗤笑,“你说天子纳妃,乃是抢人之妻。这难道不是在议论天子私德有亏么。”

    朱逢生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颤抖着嘴唇否认,“不是不是,我们酒后胡言,酒后胡言,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怂包!

    聂嗣暗自撇嘴,这种废物居然也能当二世祖。打架打架不行,嘴炮又不中用,这种人居然能在雒阳活下去,真是罕见。

    “听说你父亲是京兆尹,那你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吧。”聂嗣道。

    “我不知道。”朱逢生摇头。

    廷尉府和一般的司法机构不同,这里是专门整治勋贵子弟的。

    见他这副摸样,聂嗣不由得感到失望。

    真是蛇鼠一窝啊。

    废柴果真喜欢和废柴聚集在一起么。

    那个姒俭,一个郡王,看样子也不过如此。

    聂嗣现在怀疑自己‘杀鸡’是不是杀错人了,这种废鸡,真的能起到震慑宵小的作用吗?

    莫名的,他有些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