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侍妾的。”她小声提醒。

    上官胭白了她一眼,“胡说什么,我们是太后的人。”说完,她心里莫名的烦躁。

    “可是阿姊,你真的想要一辈子呆在太后身边吗?”瑶妲气愤道:“这次的事情一旦失败,我们都死定了。”

    砰!

    上官胭怒拍案几,“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见她发火,瑶妲也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歉,最后,却又不服道:“阿姊,我想提醒你,如果我们动手,廷尉是一定要控制的。”

    闻言,上官胭一楞,像是被抽干浑身力气一样,颓废的坐着。

    见状,瑶妲伸手拉着阿姊的手,低声道:“阿姊,要不,你去把事情告诉聂嗣,然后你们逃走,不要趟浑水了。”

    上官胭摇摇头,“不行,我不能走。”

    “为什么?”瑶妲不解道:“阿姊,你难道真要亲手送聂嗣去死吗?”

    “我”上官胭话到嘴边咽回肚子,无奈道:“我乃犯官子女,蒙太后照顾,方才有今日,岂能背叛。”

    见状,瑶妲一时无言,只能说道:“可是阿姊,你能对聂嗣下手吗?”

    到现在,瑶妲基本上已经能确定,自家阿姊的情郎一定是聂嗣,否则她不会这么犹豫。

    须臾,上官胭惨笑一声,“我已提醒过他,尽力了。”

    果然,阿姊果然陷的厉害!

    瑶妲心里暗自嘀咕,旋即紧紧握着她的手,说道:“阿姊,聂嗣那边我可以让丛云她们放手,交给你去做。”

    闻言,上官胭看着瑶妲,她岂能不了解瑶妲的意思,只是迟疑道:“可是如此一来,会不会坏了任务?”

    “阿姊!”瑶妲道:“聂嗣只是一个小小郎将,廷尉才是目标,只要控制廷尉,聂嗣无足轻重。就算不小心放走聂嗣,应该没有多大关系!”

    这么一说,上官胭着实有些心动。

    见她露出迟疑摸样,瑶妲决定道:“就这么决定了,我去吩咐丛云她们。”

    言罢,她不给上官胭反驳的机会,直接离去。

    看着瑶妲离去的背影,上官胭陷入沉默。她知道红姊是失心疯,她现在不也一样是失心疯么。

    缓缓取出袖中绢帛,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她暗自下定决心。

    聂嗣回到大营不久,便被聂抗派人带去廷尉所在大帐。相比较聂嗣的小帐篷,廷尉的大帐要气派的多,里面一应摆设十分齐全。

    此时,帐篷里面还有一位老人,大司空蔺纮。

    “孩儿见过父亲。”因为有外人在场,聂嗣行礼一丝不苟。

    聂抗颔首,介绍道:“这位是当朝大司空蔺公。”

    闻言,聂嗣稍稍讶异,这老头子刚请自己一叙失败,没想到找上了自己父亲,还真有毅力。

    “五官郎将聂嗣,参见大司空。”聂嗣抱拳,郑重道:“大司空恕罪,聂嗣甲胄在身,不宜行礼。”

    他身上穿着虎鳞铠,确实不方便行礼。更何况一直有‘甲胄在身,不行大礼’的规矩。

    听见聂嗣的话,蔺纮眉头皱成一团。此前因为不孝儿子的荒唐举动,让他生病卧床好些时日,这次春猎好容易恢复一些,便跟着天子一同出来狩猎。

    “这里不是军营,放松些。”

    聂嗣不卑不亢道:“请大司空见谅,甲胄在身,职责所系,不敢稍有怠慢。”

    闻言,蔺纮转而看着聂抗苦笑道:“你真是教的好儿子,先前拒绝我的邀请,现如今又是这般生分。幼节啊,你是真的对我蔺氏心生怨恨啊。”

    聂抗微微一笑,和声道:“蔺公,这小子不知礼数,待回府以后我再好好教训他。”

    “你呀,又耍滑头。”蔺纮哭笑不得,他很清楚聂抗的为人,这般推诿,其实就是默认了聂嗣的行为。

    聂嗣的行为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表现出来的陌生态度。

    见状,蔺纮也不想纠结这些,反而开起玩笑,暗示道:“幼节,其实蔺氏还有一名嫡女。”

    现如今蔺氏因为过早站队,在朝中局势越发艰难。他这个被架空的大司空就不说了,关键是他的两个嫡孙,蔺珀和蔺琅,现在彻底被阻挡在仕途以外,无法当官,这让他很着急。

    可是眼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蔺氏已经归属帝党,他不可能再两头取利,希望邓亥和柳齐放他一马。

    而聂抗和大司马走到一起,变成朝中第三股势力,这就是他唯一的突破口,如果聂抗答应出手相助,那么一切尚有挽回余地。

    他想了很多的办法,最终还是决定用联姻试探,缓和两家的恶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