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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顾江年低低的哄她



    直至临近午夜,她钻进顾先生的怀里。

    喃喃开口:“难受。”

    这句难受,让顾先生三魂丢了气魄。

    猛地翻身起来。

    半撑着身子望着姜慕晚:“乖宝,你别吓我。”

    顾太太伸手将顾江年的手牵过来,落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

    小家伙在肚子里闹的正欢。

    翻腾着。

    让姜慕晚觉得难受的厉害。

    顾江年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俯身亲了亲姜慕晚。

    伸手摸着她的肚子。

    轻轻地安抚着。

    轻轻地跟小家伙说这话,哄着。

    顾太太呢?

    在顾先生的柔情话语当中渐渐睡去。

    只是这一夜,并不安稳。

    辗转反侧,而顾江年,也近乎是彻夜难眠。

    顾江年或搂着,或抱着,或护着人。

    但不管是什么姿势,都不会长久。

    她辗转反侧。

    整夜难免。

    上半夜尚且还好,到了后半夜。

    姜慕晚从睡梦中起身。

    前往卫生间去时。

    坐在马桶上,发起了呆。

    而顾江年,坐在床上的人等姜慕晚,怎等怎不回来。

    这人掀开被子起身。

    去了卫生间。

    将一进去,就见姜慕晚坐在马桶上发呆。

    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似的。

    “宝贝儿,你怎么了?”

    顾江年蹲在她跟前望着她。

    轻言细语的哄着。

    温厚的掌心落在她脸面上。

    而后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

    一下一下的,温软至极。

    “好了,乖乖,马桶不能坐久了。”

    顾先生说着,将人从是马桶上捞起来,将她的睡裙放下来。

    顾太太的思绪,此时才回笼。

    反射弧极长的问了句:“为什么?”

    顾先生似是想起什么,猝然一笑:“会得痔疮。”

    顾太太闻言,狠狠的瞪了人一眼。

    见人有些鲜活之意。

    顾江年伸手将人搂进了怀里。

    轻轻的蹭着。

    温软的哄着。

    缓缓地抚摸着。

    “好了,好了。”

    “来来来、让老公亲一口。”

    顾江年有的是本事哄人。

    姜慕晚被他三言两语哄得服服帖帖的。

    且还给人哄饿了。

    这夜晚间。

    宋蓉见人胃口不佳,难得的没有说什么。

    也没表现出不满。

    大抵是知晓今日情况特殊。

    凌晨一点。

    顾江年牵着人进了厨房。

    姜慕晚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后面还跟着两只猫。

    用顾先生的话来说,拖家带口的。

    顾先生进厨房给人弄宵夜。

    姜慕晚进茶室给两只猫倒猫粮。

    倒完猫粮回来还不忘提醒顾先生多做一份。

    翌日。

    晨间。

    首都下了一场磅礴大雨。

    哗啦啦的流淌下来。

    湍急的雨势没有将首都的流言带走

    相反的、越来越盛。

    晨间九点。

    贺希孟出现在贺家门口。

    他顶着滂沱大雨进屋时,恰见刘清从二楼下来。

    母子二人,四目相对,刘清的眼眸中有惊讶一闪而过。

    而贺希孟站在门口,冷冰冰的望着她。

    眼底没有丝毫温度可言。

    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又或者像是在看一个仇家。

    “你怎么回来了?”

    “你弄死了杜时润?”

    贺希孟望着刘清一字一句问道。

    没有尊称,没有客气的言语。

    只有一句直白到令刘清浑身一震的一句询问。

    “你是在质问我?”

    “你弄死了杜时润?”

    贺希孟望着刘清又问。

    一字一句,尤为清晰。

    “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吗?”

    “你弄死了一个圈外人,”贺希孟连夜从大西北就是为了质问刘清的。

    而且质问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掩的杀气。

    这么杀气让刘清惊愕。

    “身处圈中,哪有什么圈外人可言?”

    “你应该去质问梅琼为什么会把杜时润拉到这个圈子里来,她明知道名利场上多的是财狼野豹,要吃人性命,可她却还如此做。”

    “是我要弄死她吗?是她将杜时润推到了悬崖边,你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就是为了质问我的?贺希孟,你是疯了没好吗?”

    如果不是梅琼将杜时润拉进来。

    她即便是再有本事,也没有办法把手伸到杜时润身上去,是梅琼给了她这个机会。

    又或者说是她把这个机会送到自己的跟前来。

    既然如此,她没有不用的道理。

    名利场上的每一个人在做一件事情之前都会权衡利弊。

    如果能花最小的代价去完成最伟大的事情,谁都愿意这样做。

    “不仅是我,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把手伸到杜时润身上。”

    “贺希孟。”

    “可以是任何人,但不能是你。”

    贺希孟望着刘清一字一句道。

    近乎咬牙切齿。

    “当初是你主动找到梅琼想要跟她联姻,获取利益的,她盛时,你捧着她,她摔倒了,你恨不得上赶着第一个去踩她,你的道德呢?你的良知呢?你做这一切的时候想没想过外界的人会怎么看点我们贺家?前面是宋家,后面是梅家,你难道不怕贺家从此孤立无援?”

    “你把一个无辜的人逼上死路难道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吗?”

    “你以为你这样是保住了贺家吗?你这样做是把贺家推向了另一个深渊,你出去听听,听听那些人是怎么评论我们的,你应该庆幸梅琼不是跟你一样的人,她尚且还有一点良知在,所以放了你一条生路,不然,梅家的下场就是我们贺家的下场。”

    “你以为梅琼真的斗不赢你?她竟然想到付出生命来了结这一切,就证明什么都不想要了,她都做好准备去死了,还给你留什么脸面?她要是在遗书中将你做的那些事儿随便捡一件抖出来,你就得玩完儿了。”

    “你自诩聪明,觉得斗赢了梅琼,实则不过是人家可怜你罢了。”

    “你想要名利,将名利当成一切,那你此生就守着名利过吧!”

    贺希孟说完,转身就走。

    刘清在身后望着她。

    惊恐爬上心疼。

    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出来,伸手拉住贺希孟的胳膊:“你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这些肮脏且恶心的斗争的地方,你抱着你的权利过吧,守着你的权利过吧。”

    贺希孟说完,伸手甩开刘清的胳膊。

    跨大步扬长而去。

    只剩下刘清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题外话------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作者终于满十八岁啦~~~~

    祝我生日快乐,日富一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