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嗤笑出声来,后背的伤隐隐作痛,原本抑郁的心情却一瞬间烟消云散。

    “傻笑什么,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同桌收起成绩单塞进课桌里,装成大人的样子教训我道。

    “我是在笑你色胆包天,居然去偷隔壁班的成绩单。”我笑盈盈的说。

    同桌涨红了脸,随手拿了本练习册卷起来,做出一副要干大架的模样,气呼呼的说,“好你个木北,早知道不给你看了。”

    “别生气嘛,是我,我色胆包天。”我眨巴着眼睛,认输讨好道。

    此时橙子刚好从走廊路过我坐的窗户,他的朋友在旁打趣说,“好兄弟,你这个科偏的也是绝了。”

    夏风吹着橙子敞开的校服,满不在乎的反驳道,“一场月考而已,格局要大。”少年音清脆响亮,隔着玻璃声声入我耳。

    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场考试而已。

    晚自习下课回到家,桌上摆了好几样水果,零食也买了一堆,木逸已经沉沉睡去,我洗漱完自觉的在温习功课。

    “吃个苹果吧。”男人偷瞄了我一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把洗好的苹果递给我,温声说道。

    我接过苹果,没说话,咬了一大口,自顾自的吃。

    “对不起,爸爸,昨天太着急了,不该动手。”他摸了摸我的头,很抱歉的说。

    我突然酸了眼框,忍不住的号啕大哭,为什么每一次都这样,打一巴掌,再给颗糖。

    残旧无知的小屋里,灯光暗沉,飞蛾萦绕在周,数学公式引得天地转悠,我只想要稳定的,长久的爱。

    公司食堂的饭很难吃,没有胃口,同事们聊的话题也实在是不感兴趣,插不上几句话,觉得很没有意思,于是起身先回办公室。

    “阿北,我过几天可能要搬出去,提前跟你说一声哈。”室友在回公司的路上看见了我,急忙叫住我,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抱歉的说道。

    我和室友平时不怎么接触,每天下班便各自待在各自的房间里,话都没有说几句,彼此客客气气的,井水不犯河水。

    当时搭伙合租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应届毕业生,没有地方可去,一样的贫穷和无助,公司人事又在其中撮合,才决定住在一起。

    室友是运营,每天早出晚归,最近手头里的几个链接爆了,大赚了一笔,光提成就拿了好几万。

    我听她说要搬出寝室的时候,脑子有点懵,但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感谢来稿,未能录用。”我打开电脑继续看这封邮件,无助感突然涌上心头。

    完全没有突破口,找不到适合的方法,也没有恰当的机会,我说的不止是这被拒绝的稿子和没有出路的梦想。

    橙子,我可能是吃得太饱了,生活没有困难,就给自己制造困难,永远都没有办法得到纯粹的快乐。

    橙子,我可能需要搬家了,你说过你喜欢一个人住,我虽身处迷茫却一直都在往你喜欢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