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飞快地朝着本阵打旗语。

    “嗯?!”

    薛仁贵看到了传令兵的旗语,立刻将望远镜收了起来,喝道:“传令!攻破安兴市!”

    “是!”

    左右传令官立刻忙碌起来。

    “大纛发令!进攻——”

    “大纛发令!进攻——”

    “大纛发令!进攻——”

    轰——

    又是一声炮响,压阵的炮兵阵地给了左右两军极大信心。

    既然本阵说要进攻,那就是有极大的胜算,而且伤亡不会大。

    “工兵队——”

    “架桥!架桥!架桥!”

    重马拖拽的武罡车飞快地到了护城河,武罡车的挡板全部卸下之后,居然有云梯类似的东西延伸出去。护城河并不宽,有人过河之后,用金属卡扣链接的长梯,立刻联通了两岸。

    而中间卡榫处,又被工兵迅速用长长的竹子插入河底,随后迅速用卡扣固定住两根毛竹。

    做完这一切之后,大量木板被飞快地铺设在临时桥梁上。

    云梯迅速勾住“城楼”,几个呼吸,已经有两队警察攀上了“城楼”。

    嘭!

    安兴市两边的坊市城门,直接被炸开了一个豁口。

    内外警察会师之后,迅速组织了队伍打算巷战。

    只是万万没想到,进去之后,跪了成百上千的“守军”,地上尸体更是百几十甚至更多。

    “我等是被迫从贼,被迫从贼啊!”

    “饶命!饶命!饶命……”

    整个安兴市,偌大的坊市,顷刻间,居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

    一眨眼,换了主人。

    而之前被铁炮吓得鸡飞狗跳的围观百姓,此时又来了精神,想要跟着捡便宜。警察们拿下安兴市之后,他们立刻开始流窜在附近的村舍抢劫。

    也并非是什么村舍都会抢劫,但凡是跟萧氏搭界的,立刻洗劫一空。

    却也不敢伤人,只是顺手牵羊着实干净利落。之前骑马赶车坐船的交通工具,立刻又变成了运输工具。

    薛仁贵见到了这个场面,心中暗道:若非健儿凶猛,苍头焉能撩萧氏虎须?

    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只怕苍头黔首几辈子都碰不上一回。萧氏风流,那是数百年风流,任你风吹雨打,死了兆亿黎民,不还是屹立不倒?

    “浩浩荡荡……”

    很是感慨的薛仁贵看着乱糟糟的洪流,“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言罢,他又道:“传令!凡趁乱抢劫者,立刻抓捕归案!”

    “是!”

    治安事件罢了,小场面。

    三日后,荆襄震动,湖北震动,京畿震动!

    “好一个薛仁贵,好一个湖北警察厅少监!这是三轮齐射定荆州啊!”

    “这个薛礼是个猛将,排兵布阵干净利落,可惜做甚么警察去了。”

    “以他资历,前往东瀛州、天竺,都是绰绰有余。”

    “人各有志嘛。”

    整个洛阳城,一夜之间《洛阳日报》卖断,哪怕加印也是销售一空。

    头版头条就有李奉诫的文章,标题是:皇唐天朝,谁家天下!

    只这个标题,窝暖阁里偷懒的李董差点没爽得高潮迭起,这实在是太爽了!

    薛仁贵一通骚操作,都不用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湖北省内被薛氏大炮这么三轮齐射,整个官场、乡野,都是安分的很。

    都知道张德要有大动作,谁他娘的能想到,人还在京城内,暗地里居然薛仁贵就已经开始主持事务了?

    从抓捕江陵城诸多世族嫡系,到围困州县地方豪族的邬堡,前后也就三天时间。

    可谁敢说这是薛仁贵武功丰沛?都知道这他娘的就是武汉佬暗地里磨刀好些年,各种操练演习,怕不是做梦都在干。

    现在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之前的演习训练,都不是屠龙术啊。

    更加让人惊愕的是,“缉拿盗匪”的大型行动结束之后,整个荆州的社会环境居然没怎么动荡。

    物价没有上扬,治安没有变乱,该吃吃该喝喝,就是街市上的警察多了不少。三人一组在街头巷尾巡逻,整个江陵县,连一丢丢水花都没有泛起来。

    地方权力,就这么顺利交接了。

    整个过程简直是顺如丝滑,让不少人都是大跌眼镜大呼过瘾。

    哪怕是房玄龄,也是感慨不已:“大战之后,竟能如此安稳,薛礼有宰辅之才。”

    原本都以为薛仁贵就是靠陪着张大象嫖娼十多年才有了晋升之机,现在看来,机会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

    “三射定荆州?!”

    翻开《洛阳日报》的第二页,老张表情有点小复杂,“这他娘的,有的编排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