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早在春秋时,诸夏先民,便用菰叶包黍米成鹜(鸭)嘴状,煮“角黍”为食;若换用竹筒烤熟而食,则称“筒糉(粽)”。筒糉,便是后世“竹筒饭”。

    先时,需以草木灰水,浸泡黍米。因水中含碱,故后世广东称之为“碱水粽”。待元、明时,裹叶料已从菰叶变为箬叶,后又改用芦苇叶。除碱水换清水,黍米变糯米外。兼有豆沙、腊肉、蛋黄、松仁、蜜枣、胡桃等,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五月丙午,乃至阳之日。取日中阳气最盛之时,墨门匠人,“取火于天”,“消炼五石,铸以为器”,“摩励生光,仰以向日”,“则火来至”,乃“取真火之道”也。

    谓,“孤阴不长,独则不生”。故,民人需避五月丙午。家家,关门闭户,遮阴纳凉。不可久居于外。以防被烈日灼伤。

    阴阳五行,相生相克。蓟王取至阳之日,竞渡东流水上。乃取阴阳相济之道也。

    或有人问:蓟王所立四大节庆,何无清明?

    正因时下上巳,便为后世清明之始也。

    亦如王后所言。蓟王择三月上巳,与九九重阳之间。立五月丙午,为端午节。其用意,除楚汉合同,举国同庆。亦有儒墨合流,之意也。

    《礼记·乐记》:“流而不息,合同而化,而乐兴焉。”疏曰:“言天地万物流动不息,会合齐同而变化者也。”《史记·李斯列传》:“上下合同,可以长久;中外若一,事无表里。”《盐铁论·险固》亦有:“王者,博爱远施,外内合同。”

    将墨门铸阳燧之礼;并楚人三闾大夫之祭;及诸夏先民,食角黍之俗;合而为一。再引大酺之庆,并取“薰艾草、饮菖蒲;食角黍、赛龙舟”,为仪轨。可想而知,必将风行蓟国,乃至大河上下,远及大江南北。

    具体施为,蓟王已交由南宫少府,并国中署寺,协力操办。毋需尽善尽美,只求不拘细礼(小节)。

    《抱朴子·备阙》:“若以所短弃所长,则逸侪拔萃之才不用矣;责具体而论细礼,则匠世济民之勋不著矣。”

    自(蓟)王于南宫立少府。又开春闱取女博士。女官充盈披香殿。然终归,未经大事以历练。为官何如,不得而知。此番,承办国之大典,亦是治事大考也。

    举国上下,皆拭目以待。

    如此说来。蓟王欲令少府女官扬名,以证春闱选士之明。行抛砖引玉。亦为秋闱大考,积势也。

    蓟王无小事。

    立端午为国礼,天下议论纷纷。

    楚汉相争,四百年,余威犹存。楚礼不过江东,亦是约定俗成。蓟国兼容并蓄,蓟人包罗万种。上下合同,大势所趋。

    门下署,鸾栖馆。

    “主公立端午,别有深意乎?”国事凡有不解,陈琳必求问许攸。

    “然也。”许子远落杯答曰:“乃举秋闱也。”

    “哦?”陈琳不由振奋:“课考取士。”

    “非‘课考’,乃行‘科考’也。”许子远守南閤祭酒。蓟王问政二千石,必赫然在列。

    “‘夫子之设科也,往者不追,来者不距’。”陈